你千万别以为斗争牵连不到你,或者你不害人,人家也不会害你这样的愚蠢观念。独善其身不行,那么就得参与斗争,为自己争取最大化收益。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只剩半个时辰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陈昭容一起死,我要赌,我赌帝王的爱。值不值得我跟我的孩子为他执着。勉强一笑,眸中却闪过一抹冷光:“快去请皇上来,就说本宫肚子疼的厉害。”
又唤来自己的陪嫁宫女小红,吩咐她去陈昭容宫里送前些日子,皇帝赐给她一匹上好的“织金锦”,名义上是说因为自己害的陈昭容被禁足,深感愧疚不安,实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俗话说得好,“男怕选错行,女怕嫁错郎”。由于中国古代的妇女同胞们生活在一个男女不等c男尊女卑的环境中,没有独立的经济地位,所以能否嫁一个理想的如意郎君,就成了关系到她们一生幸福的头等大事。如意郎君的定义,能在感情上与其能够情投意合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在等级森严c权力至上的阶级社会中,如果男方拥有高位显爵,那两情相悦的几率岂不是要更高一点?所以那时女性们心目中的如意郎君肯定是非富即贵,而最佳的人选,就莫过于权倾天下的地主阶级总头目,帝王。
末夕已经嫁给皇帝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她要的不过是一份真挚的感情。一开始她对后宫排位品级也并不是很在乎,若不是那日在御花园被陈昭容狠狠的扇了一巴掌,那一巴掌就像个启动开关,似将她的人生重新开机启动。如今她失去了孩子痛不欲生,忽然她觉得在这后宫里真爱好像并不是最重要的,甚至有点虚无缥缈的感觉。重要的还有地位,只有地位高了别人才不敢欺负自己,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的家人。
帝王们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这还是保守估计),个个花容月貌c千娇百媚。一个女人要想在其中谋得一席之地,已经是难上加难,而要想长久的得到专宠,那几乎近似于一个美丽的传说了。于是她下定决心做那个奇迹,无论付出何等代价,如果得不到她就抢,就挣,哪怕是牺牲别人成全自己。这时她忽然想到李永乐与自己说过,皇宫里人心险恶尔虞我诈,让他放弃皇帝,让她放宽心虽然永世不得出宫。但也可以在“皓月轩”里活的开心点自私点,最起码这是自己在宫中唯一的小天地,在这个小天地里自己就是老大,别去梦想拥有帝王情,自己开心才最重要。
低声轻语:“永乐,至今我终于明白你说的话了,以后我只为自己活。”
朱允炆赶来的时候,藏红花的药效似乎开始发作了,腹部传来撕裂的疼痛让末夕紧紧闭上眼晴,咬牙忍着,随后从袖中抽出一块白色锦帕,放在嘴边,却在顷刻间,手帕被染得通红。但然,喝下藏红花并不会让她口吐鲜血,只不过是她故意自己咬破内嘴唇流下来的血罢了。
“夕妃”朱允炆怔怔地看着huang上苍白的面容,和手中被血染红的手帕,伸手扶住她。
躺在huang上,从身体内流出的血液染红了白色的被子,眉心紧蹙起,苍白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豆大的汗珠已经濡shi了她的墨发。泪水混合着汗水,从她脸颊上滑落,小手紧紧抓着被子,像是在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固执地不肯放手。
那张透着无限绝望和痛苦的小脸,气息也是若有如无的,一瞬间,朱允炆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窖般,全身冰冷得厉害。
“太医,太医呢?”朱允炆极力的大喊道。
“皇上,太医去给臣妾配药去了。臣妾无碍的,皇上不要担心。”此时她还能极其温和的说了一句。
这时,去陈昭容宫里的宫女小红会来,“噗通”一个重重的俯身就跪在末夕的huang前,边哭边抖着说,好像自己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兢兢战战畏惧的样子。
“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