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霍明亮！墨宸见它相貌如此讨喜，心中更为喜欢，连忙柔声问了句“还疼吗？”

    小鲲鹏闻言楞楞回头，无意识的嘟嘟着嘴用口水吐泡泡。它还不明白身体为何起了变化，只忽的想起，就是这个人刚刚手指一点让它疼的死去活来。小鲲鹏霎时哆嗦起来，乌黑大眼漫起一层委屈泪花，啪嗒啪嗒的往下落。这一副惊慌失措，又不敢言语的模样，任你是钢铁之心，也生生化作绕指柔。

    墨宸的表情，伴随着小鲲鹏落泪徒然一僵，他伸出玉指，小心翼翼的触摸上泪痕，看着沾在指尖的泪水，露出一丝奇异之态“他眼里流水了？”说完偏过头看向挽歌“是热的！这便是书中所谓的泪水吗？”

    挽歌闻言怔住，一时哑然无声，只余目光定定的锁在他身上。他的长发如瀑，飘如风起云生。一袭白衣淡入云烟，怀抱稚儿冉冉而立。此时此刻，他眼眸中闪着不可思议，将沾染泪水的手指伸给她看，这样的画面，忽然让挽歌觉得很不真实，墨宸仿佛一副云中漂着的浮影，那般至纯至净，虚幻而遥远，让人得望而难及。

    这样美好的人，居然是初次见到泪水。他现世约有近千年了吧？挽歌简直无法想象，一直独居在这里生活，面对的，会是多么漫长的孤寂？而后又习惯了这种长久的寂寞，终年无喜无悲的生活，只与书籍琴棋相伴，甚至到现在为止，他对世事的理解，仅仅来自于书中所记载，他为什么不去三界内生活呢？他难道，不觉得孤独吗？

    墨宸见她神色有异，疑惑道：“怎么了？”

    挽歌抿了抿唇，而后勉强笑了笑“没什么，没错，这便是泪水。泪水，是咸的，书中有写吗？”

    “哦？咸的？”墨宸一听，甚为惊奇的凑向还在泪花闪闪的小鲲鹏，瞧了半晌，喃喃自语句“为何会是咸的？改日需查阅下书籍了。”

    挽歌强制压住心中腾升而起的异样情绪，迈步上前，对着小鲲鹏恐吓道：“亏你是血统纯正的北极鲲鹏，还是个公的，这样哭哭啼啼，好没志气。再哭下去，信不信我吃了你！”说完瞥了一眼小家伙光溜溜的身体，手捏了捏他肥软的小屁股，满意道：“嗯！不错不错，化形后肉还挺多的，够我吃两顿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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