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激动得马上快步走到钢琴前做好,连一贯的弹琴前常有的动作都忘记了,耳朵仔细地听着小提琴悠扬的声音,虽然不大,却足够清晰明朗。
就是这个“s”的音,她灵敏地抓住这个音,马上抬手开始跟上节奏。
钢琴和小提琴完美地结合起来了。
外面的天色已经黯淡下来,窗外有些虫鸣,在田野间淡淡散去。
这首bab,犹如梵阿玲与钢琴的共舞。
小提琴的演绎如载着窗外遍野的星光,伴你远行;今夜,月光洒下一点清凉,洒落在黑白键上。当音乐漫过窗外,穿过田野,趟过小河,我仿佛看见你拉动琴弓的手,这优美的旋律从你的心底流出,流过我的琴键,我的手尖,流进我的心底,带来我的渴望。
以前练琴到激动自我的时刻,无人分享也怡然自得,可当遇见知己,以前的怡然自得显得多么的空虚和脆弱。
一曲终。
梵阿玲也落下最后一个音。
余音缭绕。
两颗激动的心,
久久不能平息。
姚焉霖收回还停留在键盘上的手,深深地进行着吸气,呼气运动,努力平复还激动不已的内心。
她迫切地想知道是谁,但是又。不是很想知道。
她起身,还是决定去看看是谁在拉小提琴。
她抚了抚了自己的衣服,看着没什么褶皱了才算满意,又用手理了理垂在脑后的长发,朝着窗户上的玻璃照了照下镜子,白色衬衫配上蓝色的中短裙,一件有点微微偏大的蓝白相见的外套,一切都整洁,才放心地出门去。
按照声音来的方向,应该是隔壁,因为这里隔音设施还是不错,但是能清晰地听到,想必应该是开着窗子,而她一直有开窗子的习惯,所以才能完美地合奏。
琴房到底是左是右,有点难以确定。
姚焉霖头疼地左看看,右看看,虽然现在琴房人很少,但是万一敲错就尴尬了。
哎,不管了,第六感强烈地告诉她,应该是右边的。
她走到右边的1667的房前,抬起手想要敲门,却又犹豫了,突然有点不敢了。
万一对方只是恰巧也演奏这一首,万一对方并不是很想认识,万一对方是个很高冷的人呢,毕竟来这学习的都不是一般的家庭
她的小手在空中举了半天,不想放下又不敢敲下去。
“i。i。”琴弓拉动琴弦的声音再次响起,另一段完全不一样的旋律。
她(他)又在练琴了,还是算了吧,反正就在隔壁,有的是机会,也不必这么着急。
姚焉霖走回了琴房,收拾了下东西,便下楼上车离开了。
灯光下,一个身形修长,侧脸清俊如画,一双骨节分明的右手拿着琴弓正偏着头拉着放在左肩上的小提琴。
他一身白衬衫和黑裤子,还有白蓝相见的外套,正是和姚姚焉霖一样的一中校服。
他看了看门缝外的影子不在了,便放下了小提琴,幽静的眼眸看向已经五黑的窗外,思绪飘向了远方。
当年他还是一个很开朗,阳光的人,不像现在如此少言寡语,周围一起的朋友更是多。
但有一次在玩游戏,因为一场意外,他不小心把一个很要好的男孩子推到了,男孩很疼,他心里也很愧疚,犹豫了一会,刚想开口道歉,男孩却大声叫喊着骂他说推倒了也不知道道歉,那时候小小的他便愣在了原地,但心高气傲,不服输的他,在众人面前丢不起面子也就大声反驳:“你又没什么事,自己不会起来么。”
男孩更是气愤,起来破口大骂:“要不是看你是局长的儿子,我妈叫我和你多亲近,亲近,你以为我们会理你这个大冷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