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后的榆关热闹起来,杀了主人从而可以占领他们的屋子的女真士兵们一个一个伸着懒腰出了房门,谁都不知道刚从睡梦中醒来后他们就一脚踏入了鬼门关。
童希瑶微笑着从腰包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小鱼儿,“这算是咱们送给他们的第一份大礼。”
小鱼儿接过小瓷瓶,放到鼻端闻了闻,巴豆?微微松了口气,沾在她手上的鲜血越少越好,杀人的事情,还是最好交给她们来做。
纵身一跃,小鱼儿飘了出去,随着她的身影,细细的粉末漂浮在空气中,悄无声息的被女真士兵吸进去。等瓶子里的粉末用光,小鱼儿已经跑了小半个榆关。
童希瑶的用药下毒,是学自冬部两个分舵的分舵主连翘和连至,这对双生子,精通医毒,作为徒弟的童希瑶,这两年虽还没有学到精髓,但是水平早就超过了一般的大夫。她自己闲来无事做的泻药,闻一点就会腹痛不止,直泄到人虚脱也许还停不下来。
果然,没一会,许许多多的女真士兵开始抱着肚子乱跑,但是茅厕的数量远远不够容纳他们每个人。实在忍不住的只好拼命找个小角落,榆关一时间臭不可闻。
小鱼儿笑着跑回童希瑶身边,童希瑶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这次是真的是有点开心的笑,然后又递给小鱼儿一个小瓷瓶。
小鱼儿闻了闻,痒痒粉?
童希瑶用下巴指了指城墙,漂亮的大眼睛充满了狡黠,“这些东西,就送给他们吧。”
小鱼儿眨眨眼睛,这孩子实在是太坏了,不过,坏的我喜欢。
没一会,城墙上所有的士兵们开始颤抖,开始偷偷的挠自己,后来越来越用力,把身上的皮肤都抓破了还是意犹未尽。城墙上的防卫在一瞬间就被摧毁。
小鱼儿飘在空中,看着那些士兵已经用力的把自己的脸都抓的鲜血淋漓还不住手,轻蔑而又讽刺的笑笑,这种办法算是便宜你们了。就算你们能从忠勇侯的手底下逃出一条性命,日后等待你们的,也是真正的无间地狱无尽的苦楚。
城中的异状以及城墙上发生的事情很快被人报到女真这次率兵的完颜律的那里。那完颜律还没有从美人的温柔乡里爬出来,就被底下的士兵吵醒了。
一大清早的美人的玉臂还缠在自己身上,却被这些子不识相的东西打搅了,完颜律气的一脚踹在传令士兵的身上,把那人踹的直飞出了三丈远才狠狠地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来报的士兵被踹的吐出一口鲜血,闻言立即起身不敢有丝毫耽搁,把那口即将吐出来的血生生咽回去,跪伏在地上,“回将军,城中两万兄弟腹痛不止,已经快起不来了,城墙上的兄弟们就跟着了魔一样把身上的皮肤都抓破了。”
完颜律骂了一句蠢货,飞快的穿上衣服向外走去。
探子来报,南梁忠勇侯的兵马距离已经不到五十里,这会子都成这个狗熊样子可怎么上阵杀敌。
完颜律深知这次自己铁定是触了南梁的逆鳞,此时南梁还不知道榆关城内的百姓官兵都已经被他下令屠了个干净,要是知道了,这场仗,后果难以预料。
等完颜律出去,其中两万人已经拉的起不来了,那一部分的地方恶臭冲天,完颜律落荒而逃。再去城墙,也是东倒西歪躺了一地。完颜律招手叫来军医,得到的结果差点把他气死。
军医说,这些人都像是中了邪,没有一点点其他的异样,却把自己抓成这个样子,不是中邪是什么?
完颜律下令把这个可恶的军医拖出去宰了,心里却也在犯嘀咕,杀孽太重,昨天晚上他都梦见了一个绿衣服的女人来找他索命,这是报应么?
即使那个军医已经被人杀了,但是流言在军中四起,他们杀了人,屠了城,那些死在他们刀下的亡魂,真的来索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