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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颖走后数日,一切似乎又渐渐归于平常,爹娘去宗府走动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我闲日无聊也多居于宗府,宗吴两家的关系也与日俱深。

    这日,爹一大早便叫了马车,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

    “爹!”我挽一挽袖,半笑道,“爹,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爹看了我一眼,慢慢道:“艮岳再过几日便要开园了,之前陛下命我和沈大人负责艮岳的瓷品之需,钱二爷昨日派人来信,说是所有的瓷品已经烧制完全,我得回一趟翟阳,把所有的钧瓷运来汴京,赶在开园之前摆置妥当。”爹絮絮说了一遭,便火急火燎地上了马车。

    看着爹远去的马车,我脸上神色一黯,随口道:“不知道怪老头怎么样了,这么久都没有音信。”

    “傻姑娘,你杵在那干嘛呢?”

    我的心“咯噔”一跳,心想,这不是怪老头的声音吗?我环视院里周遭,定睛一看,果然是他。

    目光闪烁,迟疑着道:“怪老头,你怎么回来了?”

    他颔首,着意道:“怎么?这吴府也算是我半个家,我还不能回来啊!”说着,便自顾伸手拿着桌上的果品茶点吃了起来。

    我微微一笑,道:“什么叫半个家,只要你肯回来,吴家的门都会一直为你敞开的。”我看他吃得急,略略有些发噎,便忙倒了杯茶递给他。

    他接过茶,一饮而尽,使劲咽了一下喉咙,吞了食物,扔开手里的东西,欣喜道:“还是你说话中听!” 说着把脸紧紧贴了上来,顾了四周没人,半遮半掩道:“这次来,我是想带你去看些好东西!”

    我忙笑道:“什么东西那么神秘?”

    他笑中带着些许坏意,越喜悦:“赶快收拾收拾,跟我去看看!”

    放下手中的东西,我便和他出了门。

    他澹澹而笑:“快上车吧!”

    我不免有些诧异,会心道:“这要是去哪儿啊,还得坐车?”

    他但笑不语,似想说些什么,后只道:“到了你便知道了!”

    我无意地用指甲轻轻刮了一下腮,疑道:“你不说,我便不去了!”

    他微笑掸一掸袖口,漠漠吐出两个字:“艮岳!”

    我心下明白,故作奇道:“艮岳?那不是陛下的园林吗?怎么可以”

    我话语未终,他温然出言打断,道:“你跟我走便是了!”说着,便令车夫赶了马。

    艮岳位于汴京城内的东北隅,东止马行街,西临延福宫,南至东华门以北,北以里城墙为界,周围约十余里。

    到了东华门,御林卫拦行查验,他仿若无意对身边的侍卫道:“是我!”

    那侍卫陪笑道:“原来是薛先生!”随即扬声放行。

    我是疑惑和忧虑,脸上却一丝不露,进了东华门后,方满面笑容低声道:“他为什么称你为‘薛先生’?”

    他犹自不觉,笑滋滋道:“张也好,薛也罢,不过一个称呼罢了,不过,在宫里,我叫薛翁,可记住了?”

    我微蹙了眉头,虽不明缘由,却只道:“嗯,我明白了!”

    进了东华门便不能再驾马车,步行了约半柱香的时间,便进到了艮岳园子里。

    整座艮岳以南北两山为主体,两山山脉都是东西延伸,并折而相向环拱,构成了众山环列,中间平芜的形势。

    只见北山稍稍偏东,名万寿山,山周长5里有余,最高一峰达九十步。峰巅立介亭,以界分东西二岭。据亭南望则山下诸景历历在目,南山列嶂如屏。北望则是景龙江长波远岸,弥漫十余里。介亭两侧另有亭,东曰极目亭c萧森亭;西曰麓云亭c半山亭。

    东岭圆混如长鲸,腰径百尺,其东高峰峙立,竖一块巨石,曰飞来峰,峰棱如削,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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