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阴暗,倚凤阁中因窗户稀少,更是显得昏暗异常。与梧桐殿那极致的素色不同,倚凤阁中,极尽奢华。
正大殿右侧隔着的是一间古色古香的内室,内室的门虚掩着,能够窥探出内里有一个巨大的温泉池,让她不由得想起程家大宅中,奢华的游泳池来。果然,奢侈是古今通用的,1600年前的人,都晓得如何打造舒适的休闲娱乐场地了。
这里,四处悬挂着樱花粉巨大纱幔,幽幽小风吹过,纱幔轻轻摇曳,说不尽的迤逦暧昧。
空气中,四处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味,她感觉自己有些不对劲,头脑开始不太清晰,脸孔微微发烫,口干舌燥,似乎需要做点什么,才能纾解她此刻这种奇怪的。
丝丝暖流流淌在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她几乎就要站不住脚,手中的食盒“砰”一声落在地上,新鲜的板栗登时散落满地。
“谁?”
她听到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沙哑又充满了诱惑。
她就像着了迷一样,循声朝屏风后面走去。
屏风后,她看见了极致诱惑的景象,脑子登时就要炸裂开来,心跳瞬间加快,脸庞更是泛着不寻常的艳红。
他半倚在屏榻上,妖美的星眸似睡非睡,幽亮的墨发未曾束起,全部披散在屏榻上,如丝如绸,薄如蝉翼的白色寝衣半遮半掩,白皙的胸膛也若隐若现。
她觉得自己快疯了,头好晕,心越来越慌,空气中的香味越来越浓烈,她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不然她会死的,她一定会死的。
他显然没想到,来的会是她,稍感不悦地问道:“你来做什么?”
这几日,自从佑冰醒来,他就再也没去过幽兰殿。他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或者说是害怕什么。
以前,他还能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可如今,他这尴尬的身份,教他怎么去面对她。
他很矛盾,既渴望见到佑冰,又害怕见到她。
看见她,他会止不住想起以前,他会越加痛恨现在这个苟延残喘的自己。
他与她,早就没有了未来,或许从一开始都没有未来。
而段流萤——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他一直希望的是,这只讨厌的萤火虫能够早点从佑冰身上分离出来,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很讨厌她的。
可是,当她真的从佑冰身上分离了,当她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他却从来都没有如此心慌过。
他觉得自己已经被撕裂成两半,是因为程步摇在他体内,所以才会对她产生奇怪的感觉?
还是说,他只是对她感觉好奇,只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不把他长相放在心上的女人?唯一一个不受他诱惑的女人?
诱惑?
眯起黑眸凝视着她怪异的样子,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空气中这莺燕欢好的气味,平常人哪里能够抵挡地住?他早就习惯了,也早就学会了不受影响,可她呢,就是一只小菜鸟,怎能不受影响?
他应该阻止的,可他却很是好奇,又有点兴奋。
那夜,他那么煽情地吻她,她都没有一点该有的表情与感觉,他不知怎的,就想看看她意乱情迷是怎样一番模样。
“段流萤?”
“我c我是。”奇怪了,她觉得他的声音真的好好听,忽近忽远,像小猫的爪子一样,不断地挠着她的心,痒痒的。
“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好像在笑呢,笑容里透着一股邪气与妖娆。
她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脚步却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朝他挪去。
“我来找你。”
“哦?”他拉长尾音,甚至朝她伸出了一只手。
奇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