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不知情不是吗？”

    莹莹水眸凝视着他，她不可置信地问道：“殿下相信我所说的？您不觉得那些话，听上去像是在辩解？您不觉得那些话，根本就像是无稽之谈？”

    握住她的手，他很是认真地凝睇着她的水眸，“我信你。你只是生病了，与我得了同一种唤作离魂征的病。”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对于程步摇来说，向来不是难事，眼前这个小丫头，脑袋瓜固执得跟颗石头一样，他要是告诉她，她的体内如果有另一个存在，她不得直接撞死。虽知这样的欺骗瞒不了太久，但眼下，绝对不是坦诚的好时机。

    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从来都很坚强，即使再苦再累，都不愿意露出疲态的段佑冰，因他弥足珍贵的信任，而崩溃流泪，就仿佛是濒死之人，牢牢握住的温暖手掌，让她贪恋不已。

    拦腰将她抱起，放在略微有些陈腐气息的塌上，程步摇单膝跪在她面前，随手拿起塌上的真丝绣帕，温柔地帮她擦拭着垂在肩头，湿漉漉的三千墨丝。

    一点烛光，一室温暖。

    他的表情柔和而专注，动作轻缓而温柔，就仿佛此刻正在擦拭的，是最最精美的瓷器。

    “殿下。”

    白皙修长的手指，搁在她唇上，示意她噤声，他俯身与她相对，脸上依旧是令人熟悉又陌生的魅惑笑意，“不是告诉你了，唤我步摇。”

    回回殿下，殿下的唤着他，连他都快要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程步摇，还是慕容冲了，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兴许是他的笑容太过诱人，兴许是他的动作太过温柔，习惯压抑自己的段佑冰，在这一室黑暗中，心底那只蛰伏许久的心魔，悄悄逃出，不再躲避。

    两手抓住他的衣襟，在他略带疑惑的眼神中，她红着脸，鼓足勇气，轻轻凑上前，吻上了他的唇瓣。

    轻轻柔柔的吻，满是青涩，也满是诱惑的香气，她闭上双眼，不敢面对他，也不敢面对自己，就好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贪恋着那沁甜的蜂蜜。

    “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之前，就很喜欢很喜欢你。”

    绵长的吻，伴着她呓语般的呢喃，令程步摇心神大乱。

    他也不是没有和别人接过吻，甚至，和别的女孩子亲吻时，远比她青涩的吻，要激烈得多。可不知为何，明明生涩得要命的吻，却让他这个情场老手，慌乱至此。

    玩火，大概就是他此刻，最真实的写照，显然，这个吻，绝对不在他的意料之内，他也从不曾想过，这个每回遇到他，就像小白兔一样害羞的女孩子，会如此大胆地捧着自己的真心，再也不去隐藏自己压抑的情感。

    可惜，她表白的对象，不是他程步摇。

    可惜，他程步摇喜欢的，也不是她这只小白兔。

    这段错位的人生，对于她，对于他，都是一场难言的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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