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发现已经晚了，嗯，也被他看得差不多了。

    程步摇的唇角微微上扬，“穿上吧，小心着凉。”

    他表现得像个一本正经的乖宝宝，非常好心地将黑色披风盖在了她身上。

    “多谢殿下。”赶紧系好披风，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佑冰觉得，现如今这个因受了刺激而像变了一个人的中山王殿下，莫名地让人心慌。

    “殿下您早些休息，我去守夜。”不愿意与他共处在这暧昧的气氛下，向来冷漠遇事镇定自若的佑冰慌乱不已。

    也不待他同意，她已经起身走向了洞口。

    程步摇也没有阻拦，躺在她铺好的稻草上，双手枕在脑后，嘴角挂着兴味儿的笑容。

    唉，可惜，吓跑了佳人，他还想多多了解她呢，看来还是放慢脚步好了。

    半夜时分，山洞外风大雨大，被一记闷雷惊醒的程步摇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抬眼望去，还是那破旧陈腐的山洞，而不是他温暖的大床。

    幽幽怨怨叹息着，程步摇翻了个身，侧目瞥见一直守在洞外，貌似被雨水浇得浑身湿透的某个女人。

    啧啧，真是固执，为了躲他，都宁愿淋雨了。

    他起身，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轻轻蹲在她身畔，才想将她抱进洞中，一向警觉的段佑冰给他的回应是，直接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啊，好痛！”

    哀嚎的声音传来，在雨中醒来的佑冰看到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后，手足无措地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殿下。”慌忙扶起她，佑冰脸上写满愧疚，“我c我以为有人要偷袭”多年的护卫经验，她几乎也没怎么安心睡过一次好觉，超高的警觉性已经深深融入她的骨血。

    感觉快要被踹死的程步摇，差点都忘记了，眼前这个小美女可不是什么温柔可亲的俏佳人，一刀一只，见血封喉地杀了那么多野狼，只是对自己偷偷爱慕的中山王殿下，才会稍稍露出一丝小女儿的羞涩。

    正好靠在她身上，嗅着她自带的香甜气息，此刻的程步摇看上去，简直就是一个娇滴滴，柔柔弱弱的病美人。

    “殿下？”感觉到他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她身上，佑冰脸红得几乎快要滴出血来。

    他们俩，自十一岁那年的那个拥抱后，从来都没有这么亲密过，那时候好歹还年少，现下她已是及笄之年，他也长成一个风华绝代的少年郎，亲密相依，实在太过暧昧。

    唇角逸出一抹不易察觉的邪魅笑容，程步摇又往她怀里蹭了蹭，白皙修长的手指不着痕迹地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声音里满是自怨自艾，“佑冰，你知道吗？这种打雷的天气，最可怕了，会让我忍不住就想起想起”

    佑冰的心一阵抽痛，回握住他的手，两年来都不敢开口的话语，现下总算是不能再忍受。

    “对不起，当年如果我不离开您身边就好了，或许您也不会受此奇耻大辱。”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殿下，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取苻坚老贼的项上人头。”

    嘴角微微上扬，他的眼睛亮晶晶，就像是最美的星辰，“我相信你。所以，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对不对？”

    “我不会再离开。”压根就和他想的不一样，她此时正沉浸在对苻坚的痛恨中，她也不会让当年的错误发生第二回，即使，付出她的生命。

    手指一圈圈缠绕着她散落的发丝，程步摇手上稍稍用力，轻易地将陷入沉思的她拉了下来，她来不及躲闪，也来不及思考，潋滟的红唇就撞上了他妖异的唇瓣。

    她的眼眸慢慢张大，里面盛满了惊慌，而他的眼眸却是幽深一片，似乎对现在这种状况一点都不意外。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她才想说什么，就见他一脸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