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道:“不!不!不可以!殿下你不可以不是太子!”如果他不是太子,她又怎么会是太子妃,那她以后又怎么能荣登皇后之位,所有的东西很快就没了,刘紫熏彻底着急了。皇上沉默了一阵,看向他的两个儿子,问道:“太子,瀚王,你们怎么看?”满地的臣子,跪在地上,神色惊慌,一片沉默,听到皇上如是问,长松了一口气,幸好皇上没有点到他们问他们的意见,还好这个烫手山芋抛到了太子和王爷那边。
姬灵惜在一旁躲着,心里很想笑,这位皇上心里明明早就有主意了,在这个时候,却还想着试探两位皇子的态度,看他们君家人互相猜疑,她忽然觉得心里很爽。
君东篱脸上平静,没有情绪起伏,从容道:“父皇,儿子不是个合格的太子,自知西北一役战败,罪责深重,儿子自愿从太子位退下。皇姐性情刚烈,若是受辱,必定是不会忍辱偷生,是以皇姐不能不救。至于太子妃,我既已不是太子,她就不是太子妃,任凭父皇安排。父皇,你要是舍不得太子妃腹中的孩子,儿子愿再去墨族做人质。”一席话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和态度,为了国家,他可以牺牲一切,包括他自己。
龙渊捂着嘴,跟姬灵惜窃窃私语起来:“姬灵惜,历史好像又要重演了。”
姬灵惜一头雾水,疑惑着问了一句:“什么叫历史重演?”
龙渊眼光扫向君东篱,努了努嘴,道:“他啊,他肯定没告诉你他经历了十多年的质子生活,也对,这很不光彩。”
姬灵惜只知道君东篱曾经在鸣沙宫过了十多年,可并不知道他是以人质的身份去的,原来他的过去是这样?可是他从来都没跟她说过,是怕她会对他失望?是怕自己毁掉他在她心里高大伟岸的形象?可是他并不知道,其实姬灵惜根本不在乎他的过去,因为没有他过去经历过的痛苦,如何成就现在姬灵惜喜爱的君东篱这个人,就算他不再是一国储君了。
君瀚弦跪在地上,抬起头来,表情不忿,振奋大声道:“父皇,儿子主战,西北墨族并不足畏惧,我君天国人口远超十倍于西北墨族,集全国之力,定能踏碎西北墨族,将其收于君天国版图之下。”
君东篱没等君瀚弦再说下去,打断了他,驳斥道:“这几年战事纷争,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早已苦不堪言,实不宜再兴战争,为今之计当休养生息。若是不顾民心所愿,肆意发起战争,再造杀伐,只怕会激起百姓的怨恨,待他们忍无可忍之时,揭竿而起,君天国就岌岌可危了。”说完,他又看了君瀚弦一眼,正好君瀚弦也看向他,两人眼神在空气中交锋,大战几个回合,又都游移开来,看向皇上,等候皇上的决定。
君东篱知道他的这个弟弟名义上是将军,事实上只是个挂名将军,从未带过兵c打过仗,不知道战事艰难,加之他从小锦衣玉食,生性慵懒,关注政事少,又一直顺风顺水,更不知民间疾苦。皇上狡黠的目光扫视着整个朝堂,所到之处,群臣瑟瑟发抖,没人能猜透他的真实意图。
“罢了,你们兄弟俩向来意见不合,此事朕自有主张。墨族王子不惧生死,千里迢迢送上门来,给朕送来一份大礼,朕收下这份大礼,活捉了他,不怕墨族不交回公主。”
龙渊装出很害怕的样子,跟姬灵惜耳语道:“你看,和亲谈崩了,他们要拿我开刀了。”
生死存亡一线,姬灵惜反而不怕死了,开起了龙渊的玩笑,打趣他道:“反正你本来就活不长,只是白白死在这里可惜了些。”
龙渊出主意道:“姬灵惜,在场这些人,你想杀谁?我死之前帮你报了仇,你给我什么好处?阴曹地府还我。”
姬灵惜没有多想,马上手指向刘紫熏,说道:“我死之前,恨不能亲手杀了她,你杀了她,我此生再无遗憾,死后我替你下十八层地狱,受十八道酷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