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君东篱下朝回到书房,房间里一片漆黑,姬灵惜躺在冰冷的地上,早已昏死了过去。四周蜡烛燃起,房间一片光亮,君东篱发现眼前的人躺在地上,一个箭步上来将她抱起,紧急将她放至床上,检查她的身体状况,她摔得很重,额头和胳膊都红肿了,他看着她,心疼不已,自责道:“姬灵惜,你怎么不在床上好好休息?是我不好,害你受伤了。”
君东篱用手盖在姬灵惜的额头,试量她额头的温度,她的额头很烫,他紧张起来,急道:“你着凉发烧了,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还不好好爱惜。”
君东篱出去了一会,回来时手里端了一碗药,他坐在床沿,吹冷了药,温柔将药喂进姬灵惜嘴里,姬灵惜喝了药,悠悠然醒来。
“姬灵惜,把药喝了。”姬灵惜知道反抗不了,也没再反抗,没有抗拒,非常配合地把药喝了。
君东篱满意地笑了笑,道:“每次让你吃药都非常容易,你从来不需要我哄你。”
姬灵惜躺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在头上,闭上了眼睛,她不想看见君东篱,也不想听他说话,他叹气道:“姬灵惜,即使我们现在这样了,我还是想强留你在我身边多一些时间,我所想要的不过是自己随时都能看到你。”
“姬灵惜,你又还能在我身边呆多久呢?”他的话,字字入耳,也入了她的心,她心有触动,眼角又湿润起来。寂静中,姬灵惜偷偷拉下被子,眼睛偷偷暼向君东篱,只见他已坐在案前,认真批阅奏折来,她的眼睛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良久,君东篱还未处理完了政事,他放下笔,暂时休息,走到窗前,抬头看着遥可不及的月牙,幽幽道:“姬灵惜,你不懂我现在有多么怕寂寞,我怕你会离开我,因为只有你才能驱赶走我的寂寞。姬灵惜,你现在看着我的眼睛里总是带着深不可测的哀伤和无边无际的恨,我看着又心疼又难过,可我该如何才能抚平你的哀愁,治愈你被我伤过的心?”
姬灵惜看着窗前跳跃的烛光,痴痴道:“君东篱,你既有江山呼啸沧桑,亦有美人延续子嗣,何苦还扣留我在这,你可知我也会伤心断肠?”
君东篱突然扔了手里头的奏折,一个箭步上来,抱着姬灵惜,兴奋且激动道:“姬灵惜,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我太高兴了,我又听到你的声音了。”
姬灵惜乞求地看着他,她舍弃了自己的骄傲,哀求道:“君东篱,你放了我吧,你这样用药化掉了我全身的力量,你可知我有多痛苦?你让我走,我会走得远远的,从此再也不来打扰你和刘紫熏。”
君东篱歉疚道:“姬灵惜,你留在我身边不好么?我不想你离开我。”
姬灵惜像是看穿了他心思,看穿了他的虚伪和演戏,冷笑道:“是我之前太骄傲自负,太自以为是了,以为你是在乎我的,可现在你心里早没有了我的位置了。君东篱,我知道刘紫熏在你心里已经变得很重要,我答应你我不会伤害她,你放了我吧,你没必要把我关起来,来确保她的安全。你可以相信我的话,我保证!”
君东篱摇了摇头,非常失落,失望道:“姬灵惜,原谅我的自私,如果我只能用这个办法才能留住你。”
姬灵惜痛苦地闭上眼睛,再也不愿多言一字,乞求是没有用的,即便她已经赌上了她的全部自尊与傲气。
此后十多天,姬灵惜彻底与自由无缘了,她被逼服下“化骨散”,困在君东篱的书房,整日不见光,头脑也是混混沌沌c昏昏沉沉,完全与外界隔绝了。她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持续多久,这样幽禁的日子一点一点磨去了她对生活的期望,磨去了她对痛苦的感知,活着比死还难受,她想不需要多久,她的心就完全枯萎,形如死尸了。
君东篱每天陪姬灵惜的时间越来越多,除去上朝,其余时间几乎都伴在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