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过衣服,找了点吃的填肚,姬灵惜身上恢复了些力气,马上又开始收拾东西。
蝶儿早看穿一切,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着姬灵惜撑着病体忙前忙后,悠闲道:“你着急收拾东西干嘛?”这丫头知道一切只会是徒劳而功,还不如什么都不干,就这么歇着。
“离开这鬼地方。”姬灵惜没抬头,骂了一句。
蝶儿像是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纠正姬灵惜的机会,忽然站起身来,挡在她面前,大声叱道:“你疯了,你真是疯了!你才刚小产过,身体还没恢复,非常虚弱,就该好好歇着!你都这样了,你还想干嘛?”
“我想走,你不想?”姬灵惜脸色很不好看,她没指望蝶儿在她困难的时候,能帮她一把,但她很讨厌别人来拉她后腿。
蝶儿让开身,摊开手,摇了摇身上的铃铛,努嘴道:“走?你出不去的,你没发现,我们已经换了地方了,你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看到没,我身上有铃铛,我在哪,你就得在哪,我得时刻在你身边,周围盯着我们的眼睛可多了。”
姬灵惜如惊弓之鸟,骇了一惊,她猛然一抬头,观察房间的布局摆设,确实是与之前不同了,难道真的换地方了?房间里除了几件必备的家具之外,不再有任何装饰,整个屋子空荡荡,显得冰冷寂静。大门敞开,门外动静不断,来往丫头仆人极多,几不间断,路过的人都会向房间里瞥过一眼,趁机窥探屋内情形。
“我没说错吧?”丫头态度有些得意。
姬灵惜打量周围环境,沉默不语,突然她变了态度,恶狠狠地盯着蝶儿,表情乖戾,逼问了一句:“你都知道些什么?”
这丫头一脸困惑,非常无辜,不解道:“你怀孕了,有天晚上你想走,然后被王爷抓住了,王爷生气推了你一下,然后你就小产了。太子偏偏也来了,给你接生了孩子,然后寸步不离地照顾了你几天,只可惜孩子还是没了。前几天晚上,王府里突然来了许多高手,将整个王府围得密不透风,我听说是皇上派人来接太子回宫,太子也就跟着走了。再然后我们就被莫名其妙地送到这个地方来了,根本就出不去的。喏,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姬灵惜还是不放心,正言厉色,又问了一遍:“你还知道什么?”
蝶儿努力地思索了一阵,挠着头,甚是无奈:“我就知道这么多,你想从我嘴里挖出消息,没用的。你想出去,也别指望我,我不知道。”
这丫头傻傻笨笨,总是答非所问,根本就问不出点所以然来,罢了,不问她了,要想出去,还是得靠自己想办法。其实,姬灵惜已经大致猜到了前因后果,无非是君瀚弦故意向皇上走漏了风声,皇上知道君东篱在瀚王府,派人来将他押了回去,而君瀚弦趁她昏迷的时间,将她转移了地方,藏起来了,这是一种变相的软禁,裸的挑衅。
姬灵惜走到哪,蝶儿都寸步不离跟着,“叮铃叮铃”的铃铛声搅得姬灵惜心烦意乱,姬灵惜头疼欲裂,脸色越来很黑,黑脸道:“你能不能坐着,不要跟着我,这铃铛声听得我头疼。”
“铃铛声这就烦你了?我比你更遭罪的。”蝶儿面上不满,还是依言坐了下来,随手抓起一个梨,啃了起来,边吃边说:“我还以为你没了孩子,醒来后会哭得死去活来,悲伤难过好一阵,没想到你一点事也没有嘛,心也真够大的。”
“你想看我每天吃不下,睡不着,整日唉声叹气?”蝶儿话正戳姬灵惜痛处,一想到心儿,她心里悲伤c难过,经历过绝望,她现在是一具行尸走肉,连痛都不知道怎么痛了。
“你对孩子一点都不在乎,这算哪门子娘。”丫头说话直接。
姬灵惜没有忍耐,吼了一句:“闭嘴,你最好在我面前当个哑巴。”蝶儿被吓得身体一哆嗦,手中的梨“咣”一声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