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车上有人,我们要查一查。”两个士兵拔刀拦在了车面,阻止车入内。那蝶儿脾气十分火爆,抬手就给了士兵一人一巴掌,吼道:“你们眼瞎啦,福妈妈刚出去,回来就不认得了?你们也敢拦福妈妈的车。”
旁边士兵见状,马上怂了,他们哪里敢与公主府的老人和小女子硬碰硬,拔腿赶紧向军营里跑去,将情况禀告长官。两士兵挨了一个巴掌,仍是不放行,拦在车前,坚持道:“请福妈妈体谅,让属下检查。”
蝶儿见有士兵去通风报信,更加着急了,又踢了士兵两脚,吼道:“你们敢!赶快让开,莫耽误了福妈妈时间。”
两个士兵十分忠诚,还是不肯让行,齐齐跪倒在车前,说道:“福妈妈,请您高抬贵手,莫要为难小的们。”
福妈妈见状,方才开口说话,虽已年过古稀,声音却像洪钟一样雄浑有力,大声说道:“你们让开,老婆子以命保证,出不了什么事,出了事自有公主府担当。”
蝶儿喊道:“听到了没?赶紧滚开啊。”两个士兵仍是伏地不起,拦在前头,福妈妈气得怒不可遏,喊道:“真是不知好歹,瞧不起老婆子,欺负老婆子年纪大,那就尝尝老婆子拐杖的厉害。”说完,福妈妈举起拐杖对着拦车士兵歌狠狠敲了一棍,两士兵顿时捂着头哀嚎起来,痛的直哆嗦。福妈妈喊道:“还不赶紧让开,老婆子再一棍打下去,就要了你们的命了。所有的事情公主府担着,你们让开。”
两士兵互相看着,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违背军令是死,拦车亦是死,现在跪在马前早就吓得半死了。谁不知道皇上最宠幽诺公主了,公主府的人轻易得罪不起,可是瀚王爷的军令,他们又不敢违抗,否则死得难看。“哪里来的老婆子,好大的派头。”忽见一人出了军营,跃上马背,一扬缰绳,顷刻便至眼前。
蝶儿一时气不过,怒道:“你是何人?胆敢对福妈妈出言不逊,连幽诺公主都要对福妈妈恭敬三分,你胆敢对福妈妈无理。”
拦车士兵松了一口气,仿佛看了救星,对那人恭敬喊道:“都统,您来了。”说完,起身让在一旁。
那人冷笑一声,说道:“原来是幽诺公主府里的老婆子跑到这里撒野来了,这里是军营,不是公主府的后花园,军营里不欢迎内眷,你们速速离开。”
“好,咱们走。”福妈妈领着马车欲往前走去,骑马那人见状大喝一声:“慢着!你们可以走,马车留下。”说完,他骑马拦在路前。
福妈妈气道:“今日,你定是要坏了公主的事才满意?老婆子看你如何向公主交待!”说完,福妈妈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来,晶莹剔透,清光流动,高声喊道:“看清楚上面的字了,这是幽诺公主的玉佩,我奉公主的命令,来接公主的客人回府,你们谁敢拦车,就是违背公主的命令。”那人坐在马上,盯着玉佩看了几眼,狂笑道:“公主府的人扰乱军纪,我倒要看公主有何话说。老婆婆,今日我不想与你为难,也不想与公主府作对,你们赶紧走吧,至于这车里的人,待我好好查验后,若无问题,我亲自送往公主府,亲自向公主领罪。”
福妈妈怒道:“大胆,区区一个都统,竟敢藐视公主,违抗公主的命令。老婆子信不过你,这辆马车老婆子今天必须要带走,你让开!”
骑马这人的声音听着十分耳熟,姬灵惜一时想不起来,他的脸几乎掩盖在了盔甲里,从车厢门缝里很难看清楚他的面容。看他行事做派,好狂傲的一个人,处事原则分明,治军严苛,一点情面都不留,甚至连公主都不放在眼里。
马上的人怒道:“好无理的婆子,混搅蛮缠,来人,把她绑了,送回公主府去。”
蝶儿听闻,挡在福妈妈身前,喊道:“好不要脸,欺负老人和弱女子,来呀,我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