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的意味,甚至还很好相处的样子,无论谁跟她说话,她都能给面子地微笑。
月上枝头,旻秧在院子里拿着树枝“练剑”,这是她在玄灵岛百年的习惯,日日如此,到了人间也依旧不敢懈怠。怕吵到熟睡的人,于是在四周设置了结界。
四下寂寥无声,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每间房都是暗的。只除了一间,是胧月的房间。
胧月推开了窗户,看着楼下的旻秧,心生欢喜,直接靠着窗户,坐在了窗沿。
旻秧在楼下练剑,她在楼上唱歌。
这次是首轻快空灵的小调,和之前的挽歌一样,依旧没有词,只是胧月的哼哼。
旻秧一边听着,一边舞着树枝,觉得这首歌年代久远,似乎是从没有语言的时代流传过来的,要不然明明是首轻快的曲子,她却怎么听出了苍茫的感觉。
好久,胧月唱完了一曲,朝着楼下的旻秧张口问道:“你怎么不拿斩龙剑练剑?”
斩龙剑煞气太重了,会伤及无辜的。旻秧将斩龙剑层层包好,放置在了一边。
但旻秧却道:“这不是斩龙剑嘛,我怕我练着练着,手一滑,剑脱手,甩到了二楼,把你戳死了。”
胧月一愣,继而脑补着这个滑稽的画面,“斩龙剑”变“戳龙剑”,捂着嘴笑得乐不可支。
旻秧无语,这条龙心可真大!难道还在想象自己怎么被她戳死的画面,还想个没完没了吗?
胧月起身,站在了窗沿,道:“我要跳下来了,你接住我。”
旻秧反而走远了三米,还背朝胧月:“嗯,我接着你。”
看旻秧这副样子,胧月捂着嘴笑着,然后从二楼跳了下来。
胧月一个俯冲,双脚稳稳着地,完全没有摔倒,也没有被震到,然后疾步跑到了旻秧身后,从背后抱住了旻秧,在旻秧耳边道:“喏,你接住我了。你真好,你最好了!”
“唉。”旻秧叹了一口气,却没有推开胧月,真拿她没办法。
胧月拉起旻秧的手,指着天空中的明月:“旻秧,你看今天的月亮好看吗?”
“嗯。”
“没我好看。”
“哼!”
“也没你好看!”
“嗯!”
“咱俩都好看!”
“哼!”
你俩都挺不要脸的
旻秧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对着胧月,胧月比她高半头,抬起头,看着胧月,胧月也看着她,两人的眼睛都在这样的夜色中亮得如同明月一般,明亮,却不刺眼。
旻秧道:“我该怎么把你的内丹还给你?”
胧月问道:“你就这么想还给我吗?”
“嗯。”
胧月也不反对的口吻:“那你就还给我吧,我怎么给你的,你怎么还给我就行了。”
怎么给我的?
旻秧想到了胧月之前那一吻,凑前,嘴唇慢慢凑到胧月的嘴唇前,再往前一步,就要亲到了。
在两人双唇快要触碰之际,旻秧骤然停顿,冷着脸看着胧月:“你以为我是傻逼吗?”
胧月又是笑。
胧月跟旻秧是两种极端的笑法。旻秧笑起来,“哈哈哈哈”能“哈”十几个字,胧月笑起来,则是十分含蓄,意味深长。但此刻旻秧能感受到,胧月很开心。几乎每次胧月对着旻秧笑,都是很真心,很开心的。
旻秧本身也是爱笑爱闹的性子,但她和胧月,一个神仙,一个妖魔,道不同不相为谋,每次想对着胧月笑的时候,她都竭力克制,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就怕旻秧与胧月继续相处,很快就要绷不住了。
胧月趁着旻秧还盯着她,飞快地凑前,吻了一下旻秧的嘴角。触感如此之轻,动作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