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对劲儿了?”
旻秧转身看向胧月:“你不对劲儿。”
“”胧月一愣,却一点儿也没有慌乱,“我怎么了?”
旻秧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何被困于此?”
胧月哀伤而悲凉道:“我母亲的尸骸葬于此,我想取出,前往另一个地方好生安葬。因此引起了天道之人的不满,所以天道的神仙们惩罚我,将我禁锢在我母亲的尸骸旁边。我与我的母亲尸骸只有几步之遥,但千年间都未曾见过一面”
旻秧直接打断胧月的煽情:“不可能!”
“”
旻秧看着胧月,道:“我就是天道之人!天道之人,知理明德,晓义修身,正见c正思维c正语c正业c正命c正精进c正x念c正定,乃六界正道!”言下之意,天道随便抓一个人都不会做出如此背德残酷之事。
“”
“而你——你一定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才被禁锢在此的!”
胧月一瞬间丢掉了先前的形象,笑得妖孽:“哦?那是什么原因呢?”
旻秧摇头,谁知道!
旻秧继续道:“而且你刚才跟我说,江眼被你越扯越大,龙城才会水患不断的。——可是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哪怕这江眼大到跟龙城一样大,也跟水患没有任何关系。”
胧月不紧不慢地解释:“这江眼有煞气,煞气影响到了龙城的风水。”
“是吗?那现在龙城的龙角没了,风水不是更糟糕了吗?”
“对呀。”胧月笑了,“糟糕透了,但还不至于变成凶恶之地,对于平常的老百姓来说无甚差别,只是这龙城以后再也出不了天子,得改个名字了。这千年间,发迹于龙城的天子,皆是名不正言不顺之人,实在是太多了。”
不知道胧月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似乎每一句信息量都硕大无朋。旻秧的眉头越皱越深,此刻的她深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的一无所知与胧月的忽悠属性。
对于龙城,对于罗刹江,对于这把剑,她是一无所知的,但内心有个声音告诉她,如果将这把剑拔x出x来,那就如同打开了一个魔盒,魔盒里有什么,会带给人间什么,带给六界什么,旻秧什么都不知道。——但胧月,绝对知道得清清楚楚。
旻秧死死地盯着胧月,觉得胧月的笑容,越来越意味深长,越来越妖孽了。
旻秧又看向了这把剑。
说实话,此刻更吸引旻秧的,反而是这把剑。如果胧月知道此刻的旻秧是这种想法的话,一定会气死的吧。
旻秧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将这把剑拔出,胧月说了,那么多的人都没有成功,而她只是一个低入尘埃的小仙,何德何能。
这么想着,旻秧伸手,握住了剑柄,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用力一拔。
诶?
本以为这把剑相当难拔,没想到旻秧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这把剑拔了出来。简直太轻松了!
剑之下的锁链在瞬间化为了金色的齑粉,立即溶于江水。
旻秧在水下,感受不到外界的变化。
江面之上,在旻秧拔出剑的一刻,骤然风云大作,雷声轰鸣,像发洪水一般下起了雨,日食也在此刻出现,将大地的一切都盖上了一层黑色。
旻秧举着剑,将剑横在自己的面前,微怔。这把剑的污泥在瞬间剥落在地,露出了真身。
当今的人间,因着浮夸的社会风气与审美风格,练武修真之人的剑,皆是花里胡哨,即使是个大男人,剑柄上也要娘不兮兮的镶上几块玉石。玉石越多,代表这把剑越名贵,持剑之人地位越高贵。
这把剑,第一眼也给人一种浮华的感觉。剑鞘浮雕刻画着繁复的图案,但更像是一幅古朴的画卷,描绘着千万年前的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