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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鼻子,笑道:“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三月三,上巳节。

    风和日丽,柳暗桃飞。

    曲江池畔,柳荫之下,桃林之中,随风只听得笑语阵阵,时不时还伴随鼓乐之声。

    阿弦下车之时,正几名少女随着乐师的鼓点,翩翩起舞。

    阿弦见少女身形婀娜,舞姿虽然不似让她心心念念的天香阁的胡姬灵动,但也算是曼妙多姿,又带有一种天真娇憨的美,不由驻足负手打量。

    正看的入迷,身子突然被人一撞,阿弦正看得入迷,冷不防脚下踉跄。

    站住看时,却见是三名妙龄少女,也不说“抱歉”,只是带笑含羞地打量着她。

    阿弦觉着莫名,却也不以为意,正要再看,旁边有人笑道:“女官几日怎么也这样穿着?怪道这些女孩子把你当做俊俏少年郎了。”

    阿弦回头看时,却见是武承嗣,今日他穿的十分鲜亮,人看着比往日略显得出色了几分,他走到身旁,神秘兮兮笑道:“人家是看上了你呢,如果知道你是个女孩儿,不知道该多失望呢?”

    阿弦回头看时,果然见那几个女孩子打打闹闹,眼睛却还不时地偷看自己,一派娇羞。

    阿弦哑然失笑:“我当她们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好端端站在这里,竟硬生生就撞上来,原来是故意的。”

    武承嗣摇头叹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惜啊可惜。”

    阿弦左顾右盼:“周国公今日没有女伴么?”

    武承嗣肃然道:“并没有,因我眼光向来是高的,等闲的庸脂俗粉哪里入得了我的眼。”

    阿弦道:“我听说天后有意给殿下谋一门好亲事,一定会让你满意。”

    武承嗣道:“唉,观于海者难为水啊。”

    两人说到这里,走到一处树下,却有几个少年郎席地而坐,正在夸夸其谈。

    只听一人道:“雍王殿下倒是极英明的,听说太子的身子病弱,以后会不会是雍王”

    另一个道:“未必。”

    “为何?”

    “雍王只怕不合天后的心意。”

    阿弦正侧耳倾听,武承嗣悄悄道:“你瞧,这些小子们居然都知道了。”

    阿弦皱眉,武承嗣道:“说来雍王也真是多事,明明已经赦免了那阴阳师了,为什么他还要跳出来反对,这岂不是跟天后对着干么?才陟封了他雍王,他便即刻打脸,简直有恃宠而骄的势头,叫天后怎么喜欢的起来?”

    原来,前日雍王李贤上书,公开请处置倭国遣唐使中的阴阳师阿倍广目,还陈列他妖人作乱等几条罪名,引发朝野哗然。

    毕竟先前遣唐使中的那件案子,并没有公布于众,外间只以为是寻常的盗贼缉捕引发的事端而已。

    没想到被李贤一脚踹破,轰动起来,武后的震怒可想而知。

    阿弦见武承嗣提起此事,心中忖度,道:“雍王向来为人慈柔,这次大概也是因涉及大唐的安危才如此不由分说的,倒也可以理解。”

    武承嗣见他为李贤说话,微微一怔,如果是别人这样说,他一定二话不说便盖压回去,然而既然是阿弦武承嗣不愿意拂逆她的意思,便“嗯”了声:“好像也有点道理。”

    阿弦又道:“只是雍王如此,天后难免不快,不过殿下您一向很得天后的宠爱,说的话天后也都爱听,如果您肯给雍王美言两句,那雍王殿下以后一定会感激你的。”

    武承嗣睁大双眼,看了阿弦半晌才笑道:“你想我给李贤求情,就直说罢了,难道我会不答应吗?”

    阿弦见他直接说破,有些不好意思:“我的确怕殿下不答应,谁知仍弄巧成拙了,请勿怪。”

    武承嗣瞧着她因为微窘而双颊略红,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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