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了。”
她终究忍不住那渴望,左手探出,在那近在咫尺的修竹似的手指上握了一把,身上那方才残存的阴冷陡然消散,连臂上的痛也似缓和三分。
于是又道:“你看不见,不可乱动,倘若绊倒了有个磕碰可怎么办。”
老朱头无奈:“都泥菩萨过江了,还在替别人操心。”
不多会儿,老朱头打好了热水准备了棉布伤药等物,一边儿给阿弦料理伤处,老朱头问道:“这是个什么鬼,这样凶恶?”
阿弦道:“大概是跟今儿欧家有关的,详细我也不知道。”
老朱头道:“上来就伤人,如此恶鬼,我看你对付不了,该去请和尚道士降妖师才好。”
阿弦不语,心里却思忖着那女鬼所说的话,——到底是何意思?
老朱头小心给她将伤处裹起来,对着东间使了个眼色,悄声问:“你说在他身边儿就能驱邪避凶,现在却怎么样?”
阿弦道:“这次是意外,而且那鬼本是要抓住我的,就是因为他叫了我的名字,那鬼就忽然不见了。”
老朱头不信:“真的?”
阿弦道:“伯伯,我怎么会拿这样的事骗你。”
老朱头思量片刻:“好,如果真是这样,我那参汤兴许也没白熬。”
老朱头重又布好了晚饭,看着桌上的碗说:“幸好这两个碗是榆木的,不然方才都跌坏了。”又瞟一眼阿弦的伤处,“正好过年还攒下些红枣,明儿我给你炖枣子人参鸡汤,好好地补补气血。”
阿弦忙道:“伯伯,人参要留着给他用,我不用白费那东西。”
老朱头啐道:“呸,什么叫白费,没有你哪里有这人参,没有这人参哪里有他?只要你好端端地,要多少人参都成。你要是不喝,他也甭想喝了!”
两人吃了饭,老朱头就把今日袁恕己来的详细都同她说了,因琢磨着笑道:“对了,倒是还有一件事叮嘱你,这刺史问我你堂叔的名字”靠近过来,在她耳畔低低说了。
阿弦吃惊之余,啼笑皆非:“伯伯,你c你也忒胡闹了。”
老朱头道:“什么胡闹,难道不是人如其名么?更何况这名字原本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如今终于派上用场了,你该高兴才是。”
阿弦苦笑着摸头:“那时候不懂事嘛。”
老朱头道:“哪不懂事了,我倒是觉着很好,朗朗上口,简单易记。”
原来,今日老朱头在袁恕己面前捏造“朱英俊”之名,其实是有来历的。
当初陈基在之时,阿弦才捡到玄影,当时玄影还没有名字,阿弦那时候年纪小,便要给他起名字叫“英俊”,老朱头倒是笑呵呵地没有异议,是陈基说这个名字有些俗气,便亲给起了“玄影”。
阿弦向来崇敬陈基,当然也觉着他所起这名字也非同一般,且玄影又是通体乌黑,跑起来果然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影子,是以就此拍板,而“英俊”的名字则无人提起。
没想到今日又给老朱头另赠斯人。
说了会儿闲话,阿弦又想起一件要紧的事,往兜子里掏了一会儿,掏出一锭银子。
老朱头诧异:“果然有了?这是今儿去招县得了的?不过好像没有一百两。”
阿弦把银子推到老朱头跟前:“这是五十两,本来高建要把两锭都给我,可是一直都是他奔波牵头,所以我跟他平分了。”
老朱头啧啧道:“你这脾气真是”咳嗽了声,未说下去,只收起银子:“唉,阿弦终于也要赚钱了,明儿正好给你买点好东西补补身子去。”
阿弦看着老朱头算计的模样,笑道:“我先前也赚钱呢,怎么说的跟我才开始干活一样。”
老朱头道:“先前的不过是勉强糊口罢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