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第(1/3)页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袁恕己手腕轻轻一转,长剑斜指,锐锋雪亮而血色潋滟。

    他问:“现在,你是要自己乖乖地去府衙,还是要我动手?”

    这个人虽然是在说话,却俨然是择人而噬之前的咆哮之声。

    秦学士没有勇气回答,事实上他也无法再出声儿,已经被这般肃杀之气所慑,再无先前的骄横。

    恶人只能“恶人”磨。

    两个兵士上前,将瘫软无力的秦爷半扶着拖出了秦府大门。

    袁恕己轻蔑地冷啐了声,回头却意外地发现站在门侧的阿弦。

    虽只是惊鸿一瞥,虽只看见她半面朦胧侧颜,却让袁恕己心中有种无法形容c说不出的感觉,极至诡异。

    袁恕己待要过去,那领兵而来的校尉却过来答话,一时拦住了,等再回头看时,门口已没了阿弦的身影。

    押解秦学士的队伍从长街呼啸而过,带起一股冷风,扑面侵寒。

    虽然身上穿着一件厚棉袍,阿弦仍觉着寒透入骨,呵了呵手,不出意外地又呵出了一团白雾。

    百姓们嗅到今夜情形不对,长街上越发悄无人踪,远远看去,只有屋檐下的灯笼在风中无聊乱晃。

    原本从府衙出来的时候还带了两个差人,先前在曹家分别,如今只她一个形影相吊。

    幸而这一次并没有无功而返。

    先前在府衙里,小典道:“我虽然不知是如何落在曹府的井中,但是我记得一些一些怪事。”

    阿弦问是何事,小典有些迟疑:“我记得的,不是在井下,而是是在一间大房子里。”他的脸上掩不住疑惑神情,“我是个极小的婴孩,被人抱着围着,但我觉着他们真正围看着担心着的人并不是我你大概不明白那种感觉。”

    阿弦道:“然后还发生了什么?”

    小典见她神色平静,心也随之安了些:“其实并没有发生什么,只是有个女子一直哭,喃喃说些什么,十分伤心的模样,我想安慰她不要哭,但是偏偏不能出声,且难受的很,头顶跟心口都疼的要命,像是被什么一下一下扎着,只能放声大哭,恨不得立刻死去。”

    阿弦凝视着他的,在小典的描述中,就仿佛透过小典的双眼看出去,耳畔婴儿的大哭声逐渐清晰,而眼前模模糊糊,影像似乎在云雾中,却又慢慢清晰。

    小典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阿弦知道,那是曹廉年的府邸。

    小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阿弦却看见了。

    曹家小郎君的房中,曹家三姨娘双眼哭的核桃一样,站在婴儿旁边泣不成声,悲伤欲绝,喃喃地祈求苍天,许些愿望。

    忽然有人撩起帘子走了进来,纤手带几分眼熟,这是曹廉年的二姨娘,看着屋内的情形,抿嘴一笑,但是再抬头的时候,已经转做满面愁容。

    阿弦想起先前所见的那捏针的手。

    数月前,曾有一则传闻。

    王甯安身为“名人”,本地士绅们多半愿意跟他结交,曹廉年虽然老于世道,却也有些附庸风雅之心,曾跟王甯安交好过一阵子,时常请他去府上吃酒饮宴等。

    但忽然一日,曹廉年便不再同王先生交际了,公差们是探听风声最快的,隐约听闻王先生之所以在曹员外跟前失宠似乎跟曹廉年的一位妾室有关。

    毕竟王先生风流成性,曹廉年几个小妾又年青貌美,倘若瓜田李下做出点什么来,却也难说。

    只不过对曹廉年而言乃是家丑,曹廉年治下甚严,家奴们不敢四处张扬,王甯安亦惧怕曹廉年的势力,当然更也守口如瓶。

    因此真相如何,众人只私下浮想联翩罢了。

    除了阿弦。

    原本阿弦想不透小典因何会在曹廉年府上,何况曹府门禁也算是极严的,外人擅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