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不掉的情夫。
「是让我们好担心,就怕想不……唔,怕连日工作忙得心情烦乱,不告而别度假去,到时婚纱会馆的生意我跟郁如会忙不过来。」呼,好险,她临时将不该说的话转回来。
好友的忧心,凌紫优心知肚明。「放心,我若是会想不开,这世上早没有凌紫优这个人了。」
方桦暗呼糟糕,她的心直口快还是教敏感的好友忆起不愉快的过往。
「需不需要我过去陪?」她小心翼翼地问。
「谢谢,只是我的酒尚未退尽,头仍有点昏,可能没办法好好招待。」凌紫优尽量压低音调,掩饰语气里急切的婉拒之意。她还未想到如何解释屋子里多出个男人的事,方桦一来岂不穿帮?
「那赶快休息,我会告诉郁如及岳筠平安在家里。至于婚礼会场拆除的工作,我和郁如已经督促打理完成了。」
「辛苦们了。代我向岳筠说声抱歉,没能全程参与她的喜宴。」
「三八,表妹懂的。赶紧去休息,拜啦。」
窝心的挂上电话,凌紫优的视线瞥向走廊那头的客房,不禁伤脑筋的揉拈眉心。
谁能告诉她,现下她该拿这个突然闯进她生活中的情夫怎么办?
「靳先生,你是消失到哪里去当布景?手机到现在才打通。」
进入客房的靳夜恒接起手机,耳畔猛然传来褚焕熙的质问。
他走到窗旁,淡笑的道:「我就在饭店六楼的房间睡觉。」
「你人就在饭店里?!」褚焕熙怎么也料不到会是这个答案。
「忽然想睡,关掉手机可以避免吵扰。」
这不是谎言,而是语意不清的实话。他见紫优甜心醉睡得香甜,只想将她搂在怀里呵护,不知不觉间困意来袭,遂跟着坠入梦乡。而怕手机骤然的来电铃声吵醒她,他在之前就关机,直到同她回来的途中无意间在门袋里摸到它,才义重新开机。
「我没想到会睡过头,醒来时已天黑,不好意思。」他加上由衷的歉意。会遇上凌紫优,进而令他忘记正在参加好友婚礼的正事,纯属意外,并非他不重视朋友情谊。「我原本想晚点拨电话给你,结果你先打了。」
「无须跟我这么客气,我只是怕你在台湾人生地不熟,在哪儿搞丢了。昨天你长途飞行,今早又跟着我们家忙办喜事,不累才怪,该向你致歉的是我。」
「这么说未免见外,我们哥儿们的jiāo情是假的啊?再说你有点藐视我,就算我不常来台北,认路的本领可是一流,不会搞丢好吗?」
「是,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行吧。」褚焕熙忘记他中文说得可比有些台湾人道地。
靳夜恒以爽朗笑声回应他。
突地,他敛住笑,握着手机的手也悄然收紧,「问你一件事,你要老实回答。」
「什么事这么严肃?」感觉到老友丕变的语气,褚焕熙跟着正经起来。
「在今天之前,你只有岳筠一个情人吗?」
褚焕熙微凝起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确定没造成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局面?」靳夜恒的眸子不由得瞟向客房门,无法忘记白天他的甜心暗自饮泣的那幕,也无法不作她与焕熙也许有感情牵扯的可能臆测。
「夜恒,这个玩笑半点都不好笑。」褚焕熙由沙发椅上跳站起来,「我的感情只给岳筠,可不是个不负责任的劈腿族。」
「那她为什么哭?」靳夜恒自问似的喃喃低语,不会笨到以为她今天的掉泪廷喜极而泣的缘故。难道,她暗恋焕熙?好像又不太可能,他从未听焕熙提过她的名字……
「夜恒,夜恒!」连喊几声都未得到回应,褚焕熙索xìng扬声大喝。
「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