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见她任何思绪。
“大娘夸奖了。”姜贞一脸歉意,“忽闻公公骤逝的噩耗,便与雨棠急急赶回,未能给大娘及姨娘们带上几份薄礼,还望大娘及姨娘们莫怪。”
“都是自己人,送什么礼呢?”范许氏笑视着她,“倒是家中办丧,未能给你们办桌酒菜接风洗尘,我还觉得愧疚呢。”
只是初次过招,姜贞就感觉到范许氏一干人真格是笑里藏刀、明捧暗损的伪君子,又想到范雨棠自小便处在这水深火热之中,更感心疼怜惜。
跟这些人斗得你死我活也非不可,但与如此恶人相斗,必然得回敬恶言恶行,如此一来,范雨棠与她不跟她们成了同一类人?
佛陀曾说一走上邪恶之途,皆因自我一念,而非敌人所为。
她不愿也不会让范雨棠因为复仇之心,而沉沦为他们之中的一员。看来她得好好的成为他的理xìng及良心,以免他误入深渊。
“话说回来。”范许氏又看向范雨棠,试探地向道:“雨棠啊,你怎会突然跑到佟家去,还跟袖珍成了亲?”
“范家与佟家本约定在袖珍十六岁时娶她进门,可因为我娘猝逝,未能履约,如今她已十八,怕误了她的青春,所以我才到佟家去。”
他缓缓回道,“本打算先回家来禀告爹,再择吉日前去迎娶,未料爹却病逝,为了能回来奔丧,才仓促在佟家先成了亲。”
“原来如此。”范许氏脸上带笑,眼底藏刀,再三“你这趟回来可有什么打茸?”
“仓促之间,没有深谋,也来有远虑。”他迎上她的目光,“袖珍植长厨艺,我本打算与她一起开间小饭馆,如今不知能否如愿。”
在松岭城的时候,他确实有这样的打算,可如今,他心里有了另一种盘算。
听他这么说,范许氏颔首一笑。“那有什么难?清河县城如此之大,不多你一间饭馆。好了,你们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应该都乏了吧?早点儿回房歇着吧!”
“谢谢大娘,那我与袖珍先告退了。”说完,范雨棠便带着佟袖珍离开。
返回小院的途中,范雨棠神情凝肃冷,不发一语,姜贞看着他那冷酷而深沉的俩脸,心里顿起忧疑夜里,姜贞己宽衣上榻准备休息,可范雨棠却还在书房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她感觉得到也看得出来,打从回到这儿后,他好不容易渐渐浮现在脸上的笑容顿失,清澄的眼眸之中也笼罩着一抹yīn霾,范家大宅给了他太多负面的、伤痛的、愤怒的回忆,难怪身在其中的他变得如此yīn沉寡欢。
她希望自己能帮上他的忙,可到底该怎么做呢?正苦思之际,忽听见脚步声传来,她不动声色地翻过身,假意睡觉须臾,她听见他宽衣卸履、轻手轻脚上榻的声,接着他躺了下来,呼吸声虽然深沉又规律,但她却敏感的听出其中带有一丝紧绷。
纵然她没向,他没说,但她可以感觉得到他的心情是沉重的,虽然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她必须让他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打定主意,姜贞忽地一个翻身,唤道:“雨棠。”
范雨棠以为她早已睡了,见她突然翻身,两只眼睛雪亮的看着自己,不禁愣了一下,接着微微一笑,向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他还真懂她,一眼就看出她有话想说。
“打从我们进范家的那一刻起,你就怪怪的,你有心事?”
“爹刚走,我只是有点悲伤遗憾罢了。”
“不,不只是那样。”姜贞直视着他,一副你休想骗我的表情,“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希望不管你心里想着什么,都不要隐瞒我。”
范雨棠迎上她那慧黠的黑眸,笑叹一声,接着伸出手臂将她揽入怀中,用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头发。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