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其他打算,不妨就待在松岭城,佟家会给你一笔嫁妆,让你们夫妻开家小店。”
姜贞一听,不胜惊喜。范家既然容不下范雨棠,他回去也没意思,若他们能在这儿开间小店,悠然自在的过完一生,确实也是个不错的主意,而且这么一来,她就不必离开疼爱着她、早已被她视为真正亲人的佟家人了。
她满怀期待的看着范雨棠,等着他的回答。
迎上她那带着希冀的目光,范雨棠也开始认真思考,怎料还未有个确切答案,就听到外头传来福叔的声音一一“老爷,有急函。”佟冬秀回道:“拿进来吧。”
“是。”福叔推开门,将急函送jiāo老爷手中。
佟冬秀拆开一看,方才还挂在脸上的笑容顿失,看他一脸震惊,大伙儿也有点紧张起来。
佟丁氏疑怯的间:“老爷,是谁捎来的急函?”
佟冬秀紧皱着眉,神情忧悒的看着范雨棠,支吾道:“雨棠,是、是范家捎来的急函……你爹他……过世了。”闻言,所有人一惊。
范雨棠则是脸色一凝,完全看不出是震惊还是悲伤。
这急函应是他爹生前jiāo代要通知佟家,才会特地捎来,他离家两年多,行踪不定,家里自然是通知不到他,甚至未曾想过通知他,今天若不是他就在佟家,哪能及时得知这个噩耗?
他曾气过、甚至不能谅解他爹,为了求全,爹总是牺牲也委屈了他们母子,要他们隐忍、要他们退让,可他也明白,爹终究是疼借他的。
“雨棠,父亲走了,做儿子的岂有不奔丧的道理。”佟冬秀神情严肃地说道,“你赶紧启程,回清河县城一趟吧?”
“晚辈正有此打算。”范雨棠颔首应道,转过头,带着歉意看着佟袖珍。
佟丁氏也是一脸忧愁。“真是好事多磨,如今好不容易你们的婚事能有个好结果,范老爷又……”佟冬秀也是无奈一叹,“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也不是全无办法。”只有佟老太太依旧老神在在,“虽逢父丧,但他们可在百日内完婚啊。”
“娘说的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佟冬秀激动地道:“雨棠,先在佟家简单拜堂,你意下如何?”范雨棠有些犹疑地望向佟袖珍。
他是无所谓,但她呢?婚姻大事是一辈子一次的大事,她愿意如此仓促行事吗?
迎上他的目光,姜贞的心意外平静。虽然赶在百日内完婚确实有点急,但在知道他所经历的种种之后,她卖在无法放着他孤军奋战,既然她已认定了他,就该与他祸福与共。
“我愿童陪你回渚河县城。”她神情毅然,目光澄定的直视着他。
菹雨棠感到惊喜又激动。“袖珍,你真的……”
她微笑颔首。“不管未来如何,我们都要一起面对。”
他眼底盛满感激和感动,与她深情相视而笑。
范雨棠和佟袖珍简单的拜了堂,向佟家上下及茶楼所有人别后,便带着随嫁的丫头小翠及百两嫁妆,启程返回洧河县城。
范雨棠买了辆马车及两匹良骏,日夜兼程的赶路,终于比预期的时间提早抵达清河县城。
一进城,姜贞便惊讶于眼前的繁荣景象。
若松岭城是小家碧玉,那洧河县城无疑是金枝玉叶:若松岭城是空谷幽兰,那渚河县城便是富贵牡丹。这是座比松岭城要大上两至三倍的大城,而且十分富庶繁华,据范雨棠说,洧河县城是南来北往商贾的聚集之地,不管是合法还是非法的买卖,在这座大域里都十分热络。
他们一路驱车回到范宅,见到那大宅巍峨的正门,差点又忍不住咋舌。
她还以为佟家已经算得上是大户人家,未料范家更是宅院深深,富丽堂皇。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