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更了解她、探究她,知道她还有多少让他惊讶又惊艳之处。
再次看见她之后,他有种发现宝山的感觉。
“晚辈对于之前的反覆向世伯道歉赔罪。”范雨棠诚挚道。
“不,赔罪倒是不必。”佟冬秀蹙眉笑叹,“你不顾自身危险冲进火场把袖珍救了出来,严格说来,还是我们佟家欠你的多,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何突然改变了念头……你是不是真有了更好的对象?若是如此,那日后会不会一”
“世伯。”范雨棠打断了他,“我并未与谁有了承诺,请你无须担心。”
“是吗?那你是因为不喜欢袖珍、不满这门亲事才……”
“有些事、有些话,还是别说了。”范雨棠唇角一撇,四两拨千金地回道。
难道他要老实的对佟冬秀说,他从来不喜欢佟袖珍,觉得她会是个包袱,既对他毫无助益,还碍着他的路?
不过话说回来,那样的想法也是在见到现在的她之前,这回再见到她,他不再有那样的忧虑。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重建茶楼,至于我跟佟二小姐的婚事,稍后再议吧。”
佟冬秀颇认同范雨棠的看法。他那一工作起来便没日没夜、全心投入的宝贝女儿,此刻绝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她的终身大事。
再说,范雨棠跟女儿虽自幼婚订,却从未有过相处的机会,如今范雨棠留在城里,又热心帮忙着茶楼的大小事,也许朝夕相处,两人真能培养出感情也不一定,到时候,他相信女儿应能慢慢接受这桩婚事。
想通了之后,佟冬秀的表情显得轻松许多,他微微笑道:“就如你所说的,稍后再议吧。”
范雨棠点点头,又道:“对了,世伯,那短缺的二百两,就让我补上吧。”
“咦?”佟冬秀一震。据他所知,范雨棠早已在家族斗争后远离范家,其父范仲原生病后,正室一干人全权拿控了范家的田宅家产,一分钱都没让范雨棠得到,他要去哪儿弄来这么多银两?
“世侄,这……”
范雨棠似是看出他的困惑,撇唇一笑。“晚辈这几年南北行商,身边也揽下了一些钱,就让我成为茶楼的最大股东吧。”
二百两对如今的他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哪怕是两千两银,他都能在两、三日内悉数到位。
佟冬秀听了,面色一喜。“袖珍要是知道了,肯定十分欢喜,不过这事都由她一手处理,你还是亲口跟她说吧,她在帐房,你去跟她谈谈。”
范雨棠轻轻颔首,告退而去。
“唔……”
姜贞正在认真的书写着她的墓资白皮书,希望能用浅显易懂的词汇让所有人一目了然,可是,这毛笔真是难倒她了。
要是在现代,她早已用电腧将内容打好,再用影印机印出八百份了。
“哎呀!”一个不小心,漏写了一个字,她懊恼的丢下毛笔,握紧拳头,有些烦蹂的低喊。
突然,她听见叩叩两声,循着声音,她往门口看去,只见范雨棠站在那儿,脸上带着不明显却兴味的笑意,让她不禁又羞又恼。
“你在那儿多久了?”她方才的糗样该不会都被他看到了吧?“不久。”他眉梢一挑,“刚好看见你丢笔握拳,还听到你不满的低吼。”
“什……”可恶!那不就什么都看见、听见了?瞧他脸上那要笑不笑的表情,肯定是在暗暗嘲笑她吧?
哼!明明年纪比真正的她要小,却老是用一种老成的、高深的眼神笑话着她。“你怎么又来了?”她没好气的问。
“又?”他步伐稳健的来到案前,“怎么你好像不欢迎我?你我虽来成亲,但好歹也是来婚夫妻。”
“我可没答应嫁你。”姜贞不禁翻了个白眼。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