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能穿过火垴,抢救出佟老爷子的老卤锅也说不定。
心念一定,她在所有人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已冲进了厨房。
见状,众人惊呼,“二小姐!”
“袖珍!”佟冬秀急焦地大声唤道。
姜贞好不容易找到了老卤锅,却找不到出去的路,大火及浓烟遮蔽了她的视线,阻断了她的路,让她无处可逃。
她没时间为自己的冲动后悔,却已做了最坏的打算一跟着佟老爷子的老卤锅一起葬身火海。
可就在这时,她听见有人喊着她的名字,她想回应,浓烟却呛得她难以开口,她只好努力地循着声音搜索前进,终于,看见了人影?
范雨棠不知怎地失眠了。
他原以为前来松岭城解除婚约,免不了是一场责难,其至是哭阐的场面,可却意外的顺利且平静。
佟冬秀无奈的接受了,而佟袖珍更是一副等着他先开口的模样。
为什么?莫非她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只是无奈与他有婚订而来能开花结果?
不管是为了什么,如此顺利总是好事一桩,如今他是自由之身,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去做他想做的事,又何必再多花心神细思。
于是天刚亮他便向客栈掌柜结帐退房,领了坐骑便要离开松岭城,可他才来到城门口,就听到一旁的叛子们议论纷纷。
“什么?真的吗?佟氏茶楼烧起来了?”
“是啊,听说烧得挺厉害的。”
“那可真是倒霉啊,好不容易才东山再起,这下子又付之一炬了。”
“可不是吗?”
他范雨棠与佟袖珍已无婚约,早已脱离范家的他,严格说来跟佟家也无jiāo情,况且他已准备前去天马庄向庄主沈陵提亲,无须为不相干的人及事延误了计划,可他明明这么想着,心却像是被什么揪住了似的,莫名一紧。
倏地,佟袖珍那坚毅的脸庞在他脑海里浮现,他蹙眉一笑,心里有点懊恼。说实在的,第二次所见的她犹如脱胎换骨,不似一般女子的反应令他觉得很有意思,不时捶住他的心神……
范雨棠,你还有更重要的事!他在心里暗忖,随即俐落上马,正要拉紧缍绳,胸口却又一闷。
他误了佟袖珍两年,就算她不在意,他总是欠了她,如今佟氏茶楼失火,他不知道便罢,既然知道了却策马而去,他还算是个男人吗?心念一起,他飞快的掉转马首,往佟氏茶楼一一他心所莫名要意的方向,疾聃而去。
范雨棠赶抵茶楼,果见茶楼烧得十分严重,店外的每个人灰头土脸,正在点数着还能抢救的物件。
他下马,并立刻冲进还来遭火舌噬的店里,一进店内,只见四处浓烟,一群人围拢在一起,心急如焚。其中之一,便是佟冬秀,他下意识的搜寻着佟袖珍的身影,却没看到人。
“世伯!”他连忙上前,叫住六神无主的佟冬秀。
佟冬秀一转头,看见是范雨棠,先是一怔,然后满脸愁色的说:“世侄呀,怎么办?袖珍她、她……”
“二小姐怎么了?她在哪里?”直觉诉他,佟袖珍似乎在一个她不该在的地方。
“袖珍她、她……她跑进厨房找她爷爷的老卤锅了?”佟冬秀哭丧着脸道。
范雨棠陡地惊问:“什……那是多久以前的事?”
“刚才……”
范雨棠连忙扫视周围,一把抢过一旁伙计手中提着的水桶,将水当头淋下,然后毫不犹豫的便往火场里冲。
唐房此时已是一片火海,梁拄也因起火斜而阻碍了视线及去路,他小心翼翼的闪躲,寻找着她的身影。
“二小姐!”范雨棠大声叫喊,却听不见任何回应。
“佟袖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