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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亮,被她摄去心神,可就只有他,总是对她疏离有礼、不冷不热的。

    可她的xìng子就是这样,越是要不到、越是艰难的,她便越是非要不可。

    “怎么不说话?想什么?”她率直的盯着他看。

    范雨棠转过头来,淡淡的看着她。“没什么,只是觉得这片景致人间难寻。”

    “若你喜欢,不如留下来吧。”沈宣青语带暗示地道,“你知道不论你想待多久,天马庄都欢迎。”

    天马庄就在十里之外,且方圆百里尽归沈家所有,包括眼前的这片美景。她要他知道,只要他想、他要,便可以得到。

    范雨棠只是浅浅一笑。“我该走了。”

    “去哪?”她急问。

    “松岭城。”他说。

    闻言,沈宣青一震。松岭城不正是与他范家缔结婚约的佟家所在吗?

    他虽从来不跟她说什么,但她也从哥哥及剧怀安那儿听说了不少关于他的事。

    他爹范仲原十八年前路过松岭城,光顾堪称松岭城第一的佟氏茶楼。当家的老爷子佟子麒知道他是同行,便盛情款待他,并亲自煮了一道独门菜招待他,范仲原十分喜欢这道菜,于是向他请教,本以为佟子麒不会答应将独门菜释出,却不料他大方的将食谱赠与了他,两人便因此成了莫逆之jiāo。

    当时,佟子麒的独子佟冬秀的四姨太正巧产下一女佟袖珍,范仲原便提议范、佟两家联姻,将佟袖珍许给他的庶子,佟子麒欣然答应,并约定待佟袖珍十六岁时便娶她过门。

    范雨棠并不喜欢这桩婚事,也不喜欢佟袖珍,可婚事是长辈决定的,他拒绝不了,只能一再拖延逃避,于是本该在十六岁时便嫁给他的佟袖珍,如今已十八了。

    “你去松岭城做什么?”沈宣青难掩惊急的问,“你准备娶那个什么佟袖珍的吗?”

    范雨棠淡淡的回道:“不,我去退婚,既然我没打算娶她,又岂有误她青春的道理?”

    听闻,她笑逐颜开,难掩喜色,心想,待他没了婚约羁绊,便是自由之身,能被追求亦能追求别人,而她敢说,足以匹配他也足以与他匹配的,便只有她了。

    “之后,你会回来吧?”沈宣青语带试探地问。

    他一笑。“怀安跟宣白都在这儿,我自然会回来。”

    她眼底露出一抹失落。“什么嘛,就只是为了我哥跟怀安哥吗?”

    范雨棠没说什么,只是掉转马头。“再不走,要错过午膳了。”说着,他驾的一声,先行驰去。

    他知道她想听的是什么,他知道她心里所期待的是什么,但他从不把事挑明,不将话说死,事情未到最后,他不会轻易摊牌。

    他自懂事起,便是个如此谨小慎微、蛰伏保守的人,凡事只言三分意,为的是给自己留下退路,而这样的xìng格,全是因为他来自一个充满斗争及敌意的环境。

    范家是清河县城的望族,在城中拥有一家老字号的酒楼醍醐居以及两家茶楼,范雨棠是当家范仲原的二房范陈氏所出,因自幼聪慧过人,文武兼备,甚得父亲喜爱,可也因为如此,他遭正室范许氏及其他偏房所妒,母子俩频遭打压欺凌。

    范陈氏个xìng温和,不爱出头,为求母子俩平安度日,自他小时便要求他要低调沉潜,而孝顺听话的他,也一直谨遵母亲的教诲,可锋芒终究藏不住,他尽管已事事隐忍,还是遭到范许氏一帮人的欺压。

    他父亲爱子惜才,不忍他在范家委屈,于是悄悄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外出另谋出路。当时他年纪虽轻,却具有行商的才华,在结识了淮南王之子剧怀安之后,因剧怀安无意为官,只爱自由奔放的过日子,加上他长袖善舞,亦有经商长才,两人随即合拍,便一同做起玉石买卖,并拥有数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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