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京城外,三里亭。
远远的就看见三里亭附近站着几百号人,排列整齐,锦衣冠带,神情庄重。伫立在最前方一人,三十岁的模样,身穿一袭明黄色的四爪龙袍,面白如玉,唇若涂脂,正是当今太子秦翱。
萧定雄带领班师回朝的众将领,下马一一都参见了太子殿下,以及向身后的百官们行礼。
此刻已是巳时,龙袍耀眼的色泽在充足的阳光下略显刺眼,这位领头的秦翱面无波澜说道:“孤率百官出城相迎,犒赏三军,父皇亦于今晚昌盛殿设宴款待各位。”同时展开黄绫,宣读了封赏御诏。
秦翱宣诏已毕,萧定雄起身,前一步双手接过黄绫诏书,转向身后众将,双手平举诏书,高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刹那间,这些胜利之师的高呼声,整齐的声音响彻京师的空,听着在场的众人热血激昂。
大昌这些年其实并不算安稳,不久前东北兵变才平定,各地不绝的大小叛乱,加早年西原就曾大举入侵过,好在被萧定雄彻底打败,才换来西原对大昌诚服多年,后来北勒又多次入侵,虽然皆败于萧定雄,不过大昌也真正算得外忧内患。
这次胜利以擒获对方主帅而告胜,这场胜利还是很振奋人心的。
秦翱脸色却露出了一丝不耐的情绪,一晃而过,在场众人还在激动着并没有人注意到,萧瑾直觉一向很好,她却敏锐察觉到了,不由皱了皱眉,这位太子
萧瑾也有所了解,这位太子对她父亲一向脸色不好。
早年父亲平定西原的时候,这位太子的那时还很年少,血气方刚的,一时兴起就向陛下请求亲自去西征。
谁知道这位太子刚愎自用,导致多场战役的失败,最后是父亲力挽狂澜才得以打败西原,可惜自那之后,这位太子就对自己父亲很是记恨。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在这种百官相迎的正式场合,秦翱连场面的样子都不摆一摆吗?
这种人还是大昌的太子,她都能预料地到,要是这位太子以后要是继承大统,大昌还有前途吗?
此时,脸色不豫的秦翱扫过众人,视线最后停留在自己的舅舅身,微微低头询问道:“舅舅,不知北勒的柴王爷在何处?”
王朝立即殷勤地前一步,并喊着让军士们把押着柴骏的囚车带了来。
柴骏年纪快六十多了,被俘的打击,加之连日囚车奔波比不舒适,略显憔悴。
见到穿着明黄色的龙袍的年轻男子,已知对方身份,厉声说道:“想必这就是大昌太子殿下吧,这就是你们大昌的待客之道吗?”
秦翱一噎,转过头对着王朝看了看,思量了一下又把视线转开了,反而对着押运囚车的军士厉声质问道:“混账,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柴王爷呢,来人呐,快打开囚车,扶柴王爷出来。”
押运的军士们听完表情都讪讪的,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又听到他们的监军王大人也厉声喊道:“是呀,你们这群混账,还不把柴王爷扶出来,动作快点。”
军士打开囚车,见到柴骏被扶了出来,秦翱温声说道:“柴王爷,贵国的议和使团已经在进京的路了,不日就将到达,一路众军士路多有怠慢,孤这就让军士给王爷请罪。”
柴骏仅冷哼了一声,已然没有心情再说客套话,议和已经在所难免了,他的本意可不是议和。
在场张怀亮将军见到此情景心里陈杂,他们在边关拿着自己生命卖命,现在看太子和国舅爷如此行径,很寒众将士的心,他正欲前与秦翱辩驳,被萧定雄及时抓住了手臂制止了。
顿时场面有点僵,谁也没有说话。
这时在秦翱身后的左相纪嵩,见到在场的众将领都已然露出愤愤之色,赶紧前一步打了个圆场:“一路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