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幼伦面有愁容地戳着自己的太阳穴,“去参加某位高官千金的生日晚宴啊,我最烦这个了,我跟你们一起吃饭吧!那里郑幼影去了就行。”
然后随行的人由弥赛亚换成了郑幼伦,说起来,自此那次被游息拎回来后我就没再跟郑幼伦联系了,倒不是说很想念他,只是我心底一直觉得没有好好谢过郑幼伦是个纰漏。
游息专注吃旗鱼三十年,有点狼吞虎咽,似乎要把弥赛亚的那份也要吃了。
我们在用餐的过程中,郑幼伦告诉了我一个让我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面对的事情——尤塔铭在昨天出了一场车祸,不过已经度过了危险期,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在医院治疗。
“我觉得你应该去医院去看望一下叔叔,寒光你别太无情了,他说到底是你父亲。”郑幼伦一副苦口婆心的嘴脸在我的对面说。
游息坐在我身边,完全没有理会我们的谈话,静静地吃生鱼片。
“我没他这样的父亲。”我口气冷硬道。
“寒光!”
“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谁差点把游息杀了!就算不是因为游息,我也永远不会原谅他对妈妈所做的事!”我气急攻心差点把筷子摔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郑幼伦也有些气急败坏地吼我,“这都几年了你气还没消么!你究竟有没有把叔叔当成父亲?我问你,如果当初是死的是叔叔,你也能像现在这样恨乔薇尼吗?”
我愣住了,一时被他堵得掩口无言。这种事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怎么可能会去想!这些年我满脑子都是对尤塔铭的憎恨,恨得几欲疯狂!但是在我心底一瞬间就有了答案——我不会,不管妈妈对尤塔铭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恨妈妈,这是一种近乎偏执的袒护,我明白这对尤塔铭来说不公平。
“我去下洗手间。”游息在这个时候起身,淡漠地说了一句后转身开门离去。
他走了郑幼伦训我就更加没有顾忌了,“站在客观角度来说叔叔并没有错,是你心里给乔薇尼加上的感情分太多!你从来都在偏袒乔薇尼!”
我的内心被郑幼伦一语道破,这让我察觉到他的情绪有点微妙。我隔着桌子看向他的眼睛,冷冷道:“你跟我难道不一样吗?你也在偏袒尤塔铭不是吗!一口一个乔薇尼的,你难道不该称呼我妈妈为婶婶吗!”
“我……”
郑幼伦的话被我的手机铃声打断,他闭上嘴,示意我先接电话。我也意识到刚才不该用那种忤逆的语气和郑幼伦吵,一时也觉得有些尴尬,便低头掏手机。是家里座机的号码,应该是弥赛亚,我接通放在耳边里面果然是弥赛亚的声音,“小光光,能让游息接下电话么?”
“他去洗手间了,你找他有事么?我帮你转达。”我说,郑幼伦开始闷头喝清酒。
弥赛亚唔了一阵,道:“你告诉他让他现在就回来,我有点事。”
说完他就挂了,我收起手机看了郑幼伦一眼,尴尬道:“我去找一下游息,等会回来。”
郑幼伦点点头没说话,闹别扭似的侧过头。
我出门问了服务员洗手间的方向后匆忙跑过去,推开门就看到游息在洗手台前,手指沾着水在镜子上用水痕画了个巨丑的人,旁边还写着小光字样。
“你真幼稚!”我立马冲过去往镜子上泼了一捧水,把那图案给弄花了。
“你跟他吵完了?”游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心说这货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了。
“你别管了,弥赛亚找你,叫你现在回家。”我催促他。
他脸色马上黑了,“我还没吃完!”
“哎呀行啦!我回去的时候给你们带披萨!”我把他往外推。其实我也不希望游息留在这里,他在的话有些话跟郑幼伦就说不开,而且我跟郑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