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先生如果真的喜欢你,会那么久没一点表示,你说要和他吃顿饭,他都让你和他秘书约时间?你做错了,他一点都不维护你?”
她越说,傅玫的脸色越铁青,不过沈落雁最后还给她抛了一个重磅炸弹:“她是孟先生的情人。”
傅玫呆立当场,声音尖利起来:“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论长相,她还远在你之上,只是打扮不如你罢了。”沈落雁嗤笑一声,“别自以为是什么美女,说实在的,你卸了妆连人家一脚趾头都比不上。”
傅玫脸色铁青,双手在身边握得死死的。
沈落雁可不管她,拍了拍手上若有若无的灰尘,扬长而去。
到了傍晚,天色越老越暗,只是半明半寐间便有了寥落的星火。工人都回去了,付瑶还站那丈量尺寸,小心地在本子上核对。也不知她是怎么量的,怎么量都有误差,那红外线测量器在手里鼓弄了半晌,明明是大冬天的,额头却渐渐沁出了汗珠。
她想喝口水,却发现身边的矿泉水瓶已经空了,一时坐那台阶上发呆。
心里很烦,总觉得最近诸事不顺,又恨自己不争气,抱着脑袋郁结了会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振作起来,要起身重新开始,却发现头顶有一方阴影遮挡住她,心里一惊,连忙转身。
竟是多日不见的孟西沉。
她退了一步,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怎么是你?”
“我有话对你说。”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抽了出来,在那台阶上点了一根烟,送入唇间。昏暗的地下室冒出“噼啪”的火星,照亮了他英俊的脸。
如果不问年纪,他和那些年轻的小伙子又有什么区别?
但是,总有那么些但是。他不是年轻的小伙子,他和他们不一样。
“我很忙,要工作。”她转身不再理会他。
他从台阶上走下来,也不嫌脏,在那最后一层台阶上就坐了下来,望着她,唇边蕴着那么一丝笑意,不急不缓地抽着那根烟。
她又鼓捣了很久那红外线装置,不知是她运气背还是犯太岁,刚才只是量不准,自他来了,那装置就一直“滴滴滴”地喊,任她使尽浑身解数也不顶事。
她急地额头冒汗,又感到丢人现眼,死活不肯回头。
但是她不回头,也知道孟西沉肯定在背后笑她。
大约是过了那么几分钟,看她还是那德行,他按熄了烟走过来,从她手里接过那装置,轻轻拍了拍,又按了两个键,那东西终于安静下来。
“以后再响,就用这方法。”他把东西还给她。
她劈手夺过来:“多管闲事!”然后蹲下来工作。
他仍站在那里,微微笑,低头看着她,踢踢那装置:“摆这地方能量地准才有鬼。别按墙面来量,也别按客厅的标准,随便在两边偏移出两条平行线,再找中心。”
“你烦不烦?”她抬头横他一眼,夺过那装置抱在怀里。
“你现在还欠着我6万块呢姑娘,别这么理直气壮行不行?”
她终于不说话了,只是埋头工作。
等她终于量完了,他在她身后走出来。下山的路迤逦而漫长,仿佛是没有尽头的永远。她没有说话,他也没有开口,始终和她隔着两米的距离,影子斜斜地倒映在她身侧。
今夜的风真是冷,第一枚雪落到她脸颊上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幻觉,抬头望一望这阴沉的天空,困惑地摸了摸头发。指尖有了冰冷的触觉,她才明白过来——原来,真的下雪了。
她难过地想要流泪。
为什么每一次那么狼狈都会被他看到?她也想要高贵优雅地在他面前仰起头,和他平起平坐。但是,无论是金钱、地位、本领,哪怕是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