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喝茶时穿的。”他将那盒子推远了点,拿出最中间盒子里的衣服,递给她,“现在,先换上这件。”
付瑶接过来,直接去了更衣间。
约莫三分钟之后,她打开门走了出来。
这是经典款的套装,白色中长袖上衣,裁剪地非常贴身,曲线完美,袖扣和门襟扣都是黑褐白相间的宝石,下半身是包臀的黑色铅笔裙,配一副白色的蕾丝手套。
他走过来,蹲在她面前抬起她的脚,看了看又放下,向外伸出手:“白色的皮鞋。”
她怔了下,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连忙从最左边那盒子里找出那双黑色尖头白色鞋身的细高跟鞋。
“脚抬高一点。”他轻轻拍她的脚踝。
“我的脚伤还没好。”
“小林难道在骗我?”他站起来,揶揄而伫定地看着她笑着说,“他不会骗我的,女士,你根本没有什么大碍。”
她咬了咬牙齿。
“你在恨我吗?那么多人,几个喜欢听实话?”他冲她微微笑。
她抢过那双鞋子,自己弯下腰穿上,穿好了还跺上几跺。
“干脆把这胸针也砸碎算了。”他不知何时取出了黑色的绒面盒,打开盒盖,里面是翠绿、金绿和墨绿相间的一枚胸针,做成百合花的造型,非常小巧。
“你以为我不敢吗?”她拿过来作势就要扔。
“你可要想清楚,这可不是我的东西,是向那位‘石油之王’菲利普·柏斯豪先生借来的。”
她手里的动作就停了下来,狐疑地看着他。
他从她手里取过那枚胸针,轻轻地别到她的胸口。他的脸庞距离她如此近,近地她可以看清他弯弯的幽黑的睫毛。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话的时候,微笑的时候,就算是取笑人的时候,神态也永远是那么安静。他按住她的肩膀,低头审度,她看到他嘴角牵动了一下:“很相配。”
她难以回话。
同行的还有来时的那几位伙伴。江唯也是一身黑西装,徐羡姿穿着浅灰色套装,戴着白色的宽边檐帽。孟西沉看了就对她说:“早知道也给你准备一顶,多漂亮。”
“我不喜欢戴这样大的帽子。”付瑶说。
“你总得去做个头发?”
“我很满意我现在的发型。”
孟西沉皱着眉头侧看她,有点啼笑皆非:“你可真是任性。”
“您要解雇我吗?”
孟西沉搂住她的肩膀,低头对她说:“但是我喜欢,伙计。”
“……”他嘴里的热气吹得她尴尬不已,脸颊升温,好在走廊里灯光不亮,她极力镇定地跟着他的脚步走着,嘴里笑着说:“那真是我的荣幸。”
后面他们去东海岸沿边的球场,早有几个白人朋友等在那里,男男女女,衣着华贵而得体,看着就不凡。
有个金发男人远远朝她说“哈喽,北鼻”,她有些僵硬,孟西沉托住她的后腰,在她耳边说:“别害怕,我们现在是主动者,大方地和他打招呼。”
在他的鼓励下,她仰起脸轻声回了句“您好”,态度庄重,不冷不热。
对方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了。
几个驯马师傅拉过来几匹马,那个刚才调笑过她的金发男人走过来说:“都是好马,号不要试试。”
徐羡姿在旁边说:“她可没有骑过这个。”
那男人挤了挤眉,似乎有些不信。
付瑶拉过其中一匹白色的,转头对他们笑笑,拍了拍手中那马:“就是它了,待我回去换上身轻便的行头。”说着对他们送过去一个飞吻。
有人惊呼。
她去更衣室换了红色的骑马装,在洗手间洗手时碰到徐羡姿,两个女人并排着在盥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