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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癫狂地笑了起来。

    她还记得,那时是沈氏刚怀孕不久,她有一天路过小花园,听见舒县丞和沈氏说话。

    沈氏肚子里的孩子也算得上舒县丞的老来子,舒县丞为此很是高兴,向沈氏许诺,若生下来时个男孩,就送他去读书,好好栽培一番,待这孩子大了自己也老了,就让他做自己的接班人,将他培养成新一任的县丞。

    沈氏咯咯地笑着。那笑声在秦氏耳中,确实刺耳之极。

    为什么?明明她的儿子才是嫡子,要继承舒县丞的衣钵也该是她的儿子才对;可舒县丞向来嫌弃自己生的两个孩子蠢笨不是读书的料子,子不肖父。却对沈氏生的老六青睐有加。

    好不容易把老六嫁出去了,现在沈氏又怀上了。

    秦氏闭了闭眼。她忍过一次,再忍不得第二次了。

    沈氏是死了,那个孩子也死了。可自己也要搭上自己的后半辈子了。

    舒忱把两个牌位抱在怀里,似在对沈氏和弟弟说话,其实又是说给秦氏听:“娘,小弟,你们在天有灵,看到这女人的下场了吗?”

    秦氏尖声叫道:“舒忱你不要装神弄鬼,现在老爷的休书还没有递到我的手上,我现在仍然是老爷的正妻,你还要叫我一声母亲的!”

    “母亲?”舒忱冷笑道。“您怕是想错了。休书不休书不过是个仪式,你在父亲心里什么时候是他的正妻了?——哈,现在倒好,真的不是了,你那两个儿子也要跟着你,从嫡子的位置上滚下来,成为官奴的儿子了。”

    舒忱一字一顿的看着秦氏:“你说父亲以后会怎么对他们呢?——他们是官奴的儿子啊,是父亲的耻辱——父亲会怎么对待给他造成耻辱的人呢?”

    秦氏瞪大了眼睛,愣愣地想了半晌,忽然尖叫道:“舒忱你个小杂种,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舒忱却毫不在意她的谩骂和诅咒,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离开了地牢。

    地牢中,秦氏颓然跪坐在地上,无声地流下了眼泪。

    因了这次的事情,舒县丞被宁城大明大放地放了假:虽说薪水照给,却将他手头的所有事全分摊给别人,连点卯都不要求他到。

    若是出这事儿之前,舒县丞乐得清闲;可因了这事儿,舒县丞心里忍不住打起了谷。

    他觉得这事县令大人在对他表示明显的不满,说不定哪天心情不好会让他致仕也说不定。

    因此舒县丞心里越发恼恨秦氏、舒忱和沈家的人。

    若不是他们执意把家事捅出去,自己又岂会在衙门里遭人嘲笑?!

    而他最近一看到两个嫡子——确切的说是曾经的嫡子,心情就更差了。他们会让他想起他们愚蠢的母亲来,舒县丞眼不见为净,将自己大儿子二儿子两家一齐撵回了乡下老家,只分给了他们很少的田地和银子,以及老家破旧不堪的宅院。

    他当初是如何不在乎地把舒忱嫁到商户去,如今对这两个儿子也就有多么不在乎。

    却说贺峥与舒忱,好不容易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了,舒忱给自己娘亲重新造了坟,把弟弟埋在娘亲旁边,又种了很多松柏、在寺庙供应了长明灯又请了和尚尼姑作法超度。

    忙了半个月,好不容易松了口气,舒忱的心情也好了写,头上的伤口也逐渐愈合了,贺老太太又让贺峥过去一趟。

    贺峥临走时好好地哄了舒忱一番,让他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自己就回来了。

    这样哄小孩子的话让舒忱的脸上难得带了点笑容:“快去吧快去吧,离了你我还活不成了?”

    贺峥笑了笑:“我还真希望你离了我就活不成,这样你每时每刻都得跟我绑在一起了。”

    到了贺府,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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