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还真没个谱,要知道,现在不是解放前,互相看上了眼就可以私奔,比如玲花,比如荷花,或者是林山花,目前这形势,容不得我再胡来的。
可,我又不想再胡乱出去东窜西逃,在他家有吃有喝,日子过的也安稳,是最佳的避难场所啊,咋办?我心思一阵,咬牙决定,不听他忽悠,但也不能信他的鬼话,任凭他说上天去,我就是不动,不是说三天成好事吗,老子有的是时间跟你磨,到时真假自然就会看清。
我想到这儿,口气缓了一下,道:“好吧,我再信你一次,只等三天,其他别再啰嗦。”
狗娃一听我松口了,大喜,连声赌咒发誓地说你就听好吧,我姐若不愿意,我也不会求你去揍那个狗日的杂种。
我撇了撇嘴,不再理他。
回到大山家里,已是晚上半夜了,老两口早睡了。
我和狗娃进了西屋,也没点灯,脱衣躺下,他又吹嘘起了他姐的种种好。
我听着,就皱眉认真回想起他姐的模样和举止来。
说实话,因为不知道是跟他姐相亲,我还真没好意思仔细打量她呢。
印象中,她挽着簪,长脸,眉眼c鼻子c嘴巴啥的也很周正,不过脸色有些黑红,可能是整天下地干活,风吹日晒的缘故吧,身材呢,不胖不瘦,因穿着袄,也看不出有形没。
我落到这个人人喊打的地步,若能有个女人愿意陪我在这山沟里过一辈子,也算是最好的选择了。
只是,人家乐意不乐意还难说呢,按一般情理来讲,人家有男人,看那样也很老实,又有个儿子在外当兵,若只因为夫妻那点事而跟我,是说不过去的,他姐也绝不会同意,不定他若去撺掇还会挨顿臭骂呢。
我越心思越觉得这事荒唐,刚起波澜的心也慢慢稳定下来,不知不觉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天色已大亮,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了被褥上,我忙起身,见狗娃早不知啥时候出去了。
老太太也做好了早饭,老头则蹲在院子里磨石旁磨镰刀,应该是为去采药草做准备吧。
我来到院子里就着盆子洗了脸,老太太在屋里就催着吃饭。
我不好意思再吃闲食,就跟老头说今天我跟你一块出去采药吧。
老头忙摆手咧嘴地说不用,这药草你也不认的,别窜了一天山白忙活。
我就说以前跟着我三爷上山采过,认的一些药草种类,不会白费劲的,实在不行你也可以现场教我呀。
老头这才笑眯眯地说好,又感叹他儿子狗娃不正干,要不这手艺还能传下去,唉,没想到养了这么个玩意呀,以后等我们老两口死了,他啃狗牙去吧。
口气里满满的恨铁不成钢。
我们吃了早饭,狗娃还没回来,也不知他溜达哪儿去了,这小子不懒,腿也勤快,就是不往正道走。
饭后,我也背上一个篓子,拿着把新镰刀,和老头出了门,一路往西南山坡走去。
刚来到山脚,忽听后面响起一连串喊声:“哥,大哥,住下,住下”
是狗娃的声音,我转头望去,见他高扬着手,跌跌撞撞地往这儿跑来。这小子出去狼窜够了,又要来干啥,难道也要跟我们一块去采药草?
老头骂了一句,道:“甭理这个瘪犊子玩意,走!”
说完转身往前走去,我遂跟着往前。
狗娃呼哧着追了上来,哭喊道:“大哥,给我报仇呀”
啥?我猛地一愣,再回头,他已到了跟前,满脸是血,左眼还乌青紫黑,像扣了一盏黑酒盅。
“你,你这是咋的了?”我吃惊地问道。
狗娃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这下我们走不成了。
忙围上去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