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锋、马殷带兵攻城,三人飞身上城,捷足先登,李罕之抵挡不住,弃城而向西逃往渑池自保。孙儒攻陷洛阳城,大烧宫阙,屠杀居民。洛阳火光冲天,人间地狱。
诸葛爽听闻洛阳失守,带领大军前来支援李罕之,孙儒和诸葛爽大战于洛水,秦宗权健将刘建锋和马殷领军逆渡,追斩登岸,诸葛爽大败。孙儒乘胜进围郑州。诸葛爽向朱全忠求援,朱全忠乃与众将商议对策,朱珍大怒说:“孙儒那个匹夫,公给精兵五千与我,我破孙儒必然。”朱全忠笑说:“将军与孙儒都勇冠三军,两虎相斗,必有一死。孙儒只能够智取,不可力敌。”于是率兵三万来到中牟,因畏惧孙儒势盛,不敢前进,下令安营扎寨,全军戒备。
孙儒听闻朱全忠率军来援,乃对众将说:“兵贵神速,我们先拿下郑州,再回师击朱温。”于是率部众乘夜登城,孙儒大军勇不可挡,郑州刺史李璠乘夜出奔,天亮单骑落魄的来到中牟归顺朱全忠。朱全忠摆酒给李璠压惊,李璠言:“孙儒锐不可当,兼有刘建锋和马殷为骁将,我实在是抵挡不住。”朱全忠说:“胜败乃兵家常事,汝不必太过在意”。于是封其为行军司马。
明日,义成军乱,逐滑州节度使安师儒,师儒奔汴,也请求朱全忠出兵帮助平叛。安师儒,本乃青州节度使,因胡作非为,被大将王敬武驱逐,于是跑到滑州继续胡作非为。朱温大喜,令氏叔琮、庞师古率兵五千断孙儒的粮草,遣朱珍和胡真领兵五千趋滑州,准备从东南西北四个方面给孙儒压力。
朱珍和胡真领兵快速前进,刚到鹤壁,就道遇大雪,胡真对朱珍说:“夜遇大雪,士兵行军困难,我们是否休息几天再去”朱珍说:“兵贵神速,主公还期盼着我们的好消息,我们不可逗留。”两人于是趣兵疾驰,一夕至滑州城下,遂乘其城。义成军以为刚刚下雪,没估计到梁兵来,不为备,突然见汴军杀进,个个投降。令氏叔琮、庞师古不断骚扰孙儒的后方、抢劫其粮草,孙儒大怒,令马殷守郑州,刘建锋抵挡朱温,自己领兵击氏叔琮、庞师古。
诸葛爽听闻郑州被破,一病而亡,其部将刘经、张全义和李罕之推诸葛爽的儿子诸葛仲方为帅。诸葛仲方年幼,刘经与李罕之争权,刘经对诸葛爽说:“李罕之乃魔鬼,见利忘义,主公尸骨未寒他一定在密谋兼并我部,以夺取河阳大权。”诸葛仲方害怕不已,乃令刘经引兵驻守洛阳。李罕之听闻刘经谗己,大怒说:“刘经这个小人,我迟早有一天把他的头颅砍下来”。部将李瑭、郭璆二人不和,都想加害对方,双方领兵对垒。将士连忙通知李罕之,李罕之激怒,飞马来到,一刀将郭璆斩了,怒说:“现在大敌当前,你们既然内乱,想让我入地狱吗?”郭璆的兵士大怒,向李罕之发起进攻,李罕之和李瑭将他们全部斩杀。
刘经听闻李罕之内部不和,大喜,出兵攻打渑池,李罕之率部退保乾壕。刘经趁势猛攻,李罕之大怒说:“刘经视我如无物!”于是和李瑭逆击,大破刘经。李罕之乘胜追至洛阳,刘经军占据洛阳敬爱寺,李罕之占据洛阳苑中飞龙厩。两军在洛阳城中不断混战,李罕之激励士卒说:“刘经已经死到临头,大家给我攻下敬爱寺,个个重赏”。刘经死守,李罕之部乘风放火,大烧敬爱寺,刘经军士到处奔逃,刘经大败,单马逃回河阳。
占领洛阳后,李罕之在汜水陈舟、巩县筑营,准备渡河攻打河阳。诸葛仲方年幼,军政大权在刘经手上,河阳诸将心中大多不向刘经。刘经派张全义前去抵敌,张全义接到刘经的命令,大笑说:“我一个文人,他既然叫我去攻打李罕之。”于是假装召集军队出发,来到洛阳竟与李罕之结为同盟,下檄文讨伐刘经说:“刘经与我张全义、李罕之深受托孤之重,独断专行,不维护河阳的团结,反而谋害大将李罕之于我张全义,此等不忠不义之人,人人得而诛之。”河阳部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