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失望。”
项寻猛地拍了拍自己的前额,做恍然大悟之状,笑道:“这几位莫不就是那小一小二小三小四了?”
桑逾空轻描淡写地笑道:“你这称呼也甚是敷衍。”
项寻忙摆摆手笑道:“我这此刻,确是俗了。可我也是没有办法,佳人芳名恐怕你也说不出口吧。”他欢快地轻步走到云舒身侧,微微撞了一下她的肩膀,像个偷到蜜糖的狗熊一样,笑道:“怎么样,我就说他是食酒食肉食女色吧,这下你可是信了?”
云舒猛地啐了项寻一口,吼道:“站一边去。”
要说这落凰谷的天色也是新奇的很,方才明明还是艳阳高照,不想此刻随着桑逾空心下渐宽,这天空中竟也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桑逾空抬手触着这微微细语,幽幽道:“这世间之事本就是变化莫测,有的时候看似优势实则劣势,有的时候看似劣势却实则优势。不知此刻我若想走,项兄可还同意?”
话音刚落,只见那四位女子又是同时使出锁链勾爪,其中三人将云展剩下的脚与手臂都是锁了个严实,余下一人手中的锁链更是将云舒的腰死死的缠住了。女子们都是静默不语,只需要等待桑逾空一个皱眉。
云展怒道:“你果然小人。”
桑逾空并不看他,依旧是柔柔地望着项寻,幽幽道:“我是大人也好,小人也罢,都由不得大师兄你来做评价。你我是同一类人,此刻所有人中,你是最没有资格对我说这种话的人。”
即使他们没什么区别,也不妨碍他们互相瞧着对方不顺眼。
云舒没有想过自己的腰间也会有朝一日锁上陆羽的兵器,笑道:“你的生生死死,永远要依赖在女人身上,你不觉得羞耻?”
即使自己是先背叛的一个,她依旧不能接受对方的改变。
世间并不缺乏这种人。
桑逾空微微一个诧异,脸色一冷但又迅速转了笑颜,道:“你已然认定我是贪生怕死之徒,那我便索性把话说得更清楚明白一些。一个人只要能活下来,是依赖着饭也好,菜也好,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只要是能活下来便是最好。”
项寻托着腮似是思索了片刻,侧身为桑逾空让出了路,拱手笑道:“此刻恐怕我想拦也拦不住了。可惜了今日天色不佳,我也便没了心情欣赏这五位姑娘的身手,他日若有机会,还望逾空兄不可藏爱。”
雨越下越大,桑逾空还以拱手,笑道:“那是自然,你我虽不再是朋友,但也从不是敌人,无妄山随时欢迎项兄大驾。”
不想这桑逾空刚一抬步,云舒便突然倒地,浑身颤抖,面色涨红,蜷缩着身体不住地翻滚。云舒倒下的那一刻,腰间锁链迅速退去,持锁链的女子似是惊了一般颤颤地连连后退。她心里明白如果云舒真的被自己手中的勾爪所伤,那么自己就真的不可饶恕了。好在她瞧见桑逾空轻轻摇了摇头,才知晓并不是自己失了分寸,心中已是了然,转身牵住离自己最近的一匹马,迅速策马离去。
项寻忙起步上前,却被桑逾空单手拦了下来。项寻自知就算他处处强过桑逾空,在医术上桑逾空于他而言永远是有着只配他遥望的距离。
桑逾空倾身上前将云舒打横抱起,项寻忙是脱下长袍罩在了她的身上,焦急地问道:“云舒……她,是怎么了?”
桑逾空忽然转头怒视着云展,他目光略过之时,云展但觉四肢的束缚更深了十分,勾爪刺进了他的骨头,而锁链缠绕给出的力度更像是要将他的骨骼拧碎。
桑逾空嘴角轻笑,冷声道:“十绝之毒,她中了十绝之毒。”
项寻一听“中毒”二字,吓了一跳,听到“十绝”二字更觉得天昏地暗,忙问道:“那日咬伤她的明明不是真正的赤貂,今日又怎会突然中毒?要不要紧?怎生找解药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