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她眼睛空洞地望着角落,一字字道:“本来就是故事,说到哪里?憬崾!?br />
陆羽侧到一旁,呆呆地看着桌上一闪一闪的灯火,多像是人的生命,拼命想着燃烧,却还是时刻担心一阵风来会将其熄灭。他发髻光洁,笑容虽略有尴尬但仍旧风流,灯光下更着华彩,他轻叹一声,回过身来冲着云舒笑道:“若故事里的男孩子没有死,他一定还会喜欢那个女孩子的,因为他是个守诺之人。”
云舒面惨灰,瞧着他,嘻嘻笑道:“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有的人错过了就注定错过了。”
陆羽忽然走了过来,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难得的是她竟然没有躲闪,只是垂着头默不作声,他接着笑道:“也未必,有的人发现自己不想错过,就不会放手。”
“是吗?曾经我也以为故事会这样发展,但是努力了之后才发现无非是再一次错过。错过一次若再错一次,会有更大的代价,比如再赔上人命”她微微昂起头,轻抹了抹眼角,脸上笑眯眯的,但这种笑容,却教人瞧得心里直冒寒气。二人四目相对时,陆羽缩回了手,幽幽地侧到了一旁,道:“那项寻呢?你对项寻又是如何?”
她轻轻叹了口气,眨了眨眼睛,无奈地笑道:“他于我有救命之恩,本也想着以身相许,有一段时间在一起发现似乎是不可或缺的依恋,可真是离开数日,竟然也鲜少想起他。怎么样?我是不是挺凉薄的?”
“过段时间吧,过段时间等一切事情都结束了,你会有个好归宿的。”
云舒眼珠子一转,咬着嘴唇笑道:“或许吧,你要找妹妹,我也要找我的爹娘,其实说起陆羽,我真怕是他掳走了我家人,真怕逼死我哥哥的人是他。”
“不会的,不是他!”这话他接口极快,又冷又硬,每个字都铿锵有力,字字像用刀子雕出来的一般。
云舒蹙眉而笑,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呃相由心生嘛,瞧着他样子也不像坏人。”说出这话是,她的模样那叫一个手足无措,登时可爱。云舒故意走到他面前,与其对视,学着他的表情。他咬着嘴唇,她就跟着咬着牙,他嘴唇已咬得出血,她就咬得吱吱作响。他将眼睛瞥开,她就侧过身来再迎上他的眼眸,直到他一脸通红败下阵来。云舒大笑道:“相由心生!相由心生,若此言当真,陆羽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她抖了抖衣衫,忽又一叹,道:“不过”
“不过?不过什么?”一个沉醉在赞美中的人,最怕听到的一定是“不过”二字,因为这两个字后面的话,往往会使之前所有的赞美都宁可不存在。
“不过姚伽呃其实你的本相就不太像好人了!”
陆羽终于松了口气,笑道:“那要不我就一直顶着这张脸好了”
“如此我倒是不介意!”她带着颇含深意的微笑,却不敢望向他。
正在这时,只听一阵清脆的环佩叮当声传了过来,单听这声音便知来者一定是一位女子,且容颜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不待来人敲门,也不待陆羽回身,云舒一皱眉,抢先一步跑到门前,启门一瞧,果然是位妙龄少女,笑容很甜,却甜得好像固定的笑容,没有一丝变化也不包含一丝情感,云舒瞧着不耐烦,轻斥道:“都什么时辰了,我们不要睡觉的啊,你此时前来叨扰全无道理!”
女子轻轻叹了口气,可这笑脸却依旧不改,道:“公子让我给您送醒酒汤来,说之前这酒劲大,醒来定会不舒服,服了此汤,保准姑娘您头便不会痛了。”
云舒咬唇,轻哼一声,道:“就一碗?我们这里可是两个人!你们这么大的庄院,也太小气了些。”说罢也不待那女子反应,单手接过醒酒汤,另一只手迅速便将门关上了。
可她还未转身,门被轻轻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