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又将她揉进自己的怀中,轻声道:“不会的,你别怕。要知道这里是十绝岛,可以说处处是毒烟迷雾,你的避毒珠又被姚觅拿了去,自然不能抵抗这无处不在又无影无形的迷雾迷烟,一时失了神再正常不过了。”
她垂了垂头,心思他的话语也不无道理,轻声道:“如此说来确也可能。毕竟生病失忆什么的,我自己哪里会不知道?”
项寻忽然扯开自己的衣领,又撩起了衣袖,委屈道:“快瞧瞧你咬我的牙印,再瞧瞧你掐我的指痕,力气大的惊人,哪里有半分生病的样子?”
她心中窃笑,佯装瞧他脖颈伤口,却突然侧过头又是狠狠咬了他一口,不偏不倚还是方才的地方,齿痕更加明显了几分。但听项寻“啊”的一声惊呼,她才满意一笑,拍了拍手,道:“嗯这力气我试了下,我还是蛮康健的。”
他轻揉着自己的伤口,笑道:“是时候吃些东西,补充下你的体力了,若再饿下去,明日便咬不动我了,那便是真生病了。”说罢便将她拦腰抱起,还未走开两步,她轻轻拽了拽他的衣服,皱眉一笑,道:“可是这些雀鸟为何会成群结队来救咱们?还是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项寻一怔,忙又笑道:“毕竟这里是十绝岛嘛,想必是十绝老头训练的吧。他这个人,总是爱研究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改改天气,训训鸟兽。”
云舒闻言一叹,道:“他也是个奇人奇士,可惜自己训练的死士,救了我们却没能救得了他自己。”
项寻摇了摇头,似有沉思之色,幽幽道:“时也!运也!命也!”
“你信命吗?”
“我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云舒嫣然一笑,罢了默默一声轻吟,道:“我信你!”
回了南屋,项寻便去了厨房,说是要亲自掌勺,定要做出一桌子美味佳肴出来。云舒一个人呆在厅内,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姚觅对待骆千行的那份子柔情难道真的是一场虚情假意?如果姚觅真爱之人是邵荣,那么一个有倾心之人的女子又如何对另一位男子这般温存体贴,甚至在黑船的房间里赤条相见?在情感的给予中真真假假,变幻莫测,几分利用几分真呢?她不敢联系自己与项寻,是自己爱得有多深吗?还是说她不敢不相信他,因为如果他都骗了她,她又该去相信谁,依赖谁呢?
她在房间里肯定来否定去,本就精神有些涣散有些混沌,再夹杂着一番胡思乱想就更觉得疲乏了些,肚子更是一阵的鸣鼓抗议,忽才察觉项寻去厨房已经磨蹭了许久,她有些耐不住,轻唤了几声,都不得回应,心中难免急切了些。拖着一条受伤的腿,从屋后走到厨房。
于门外隐约听到一阵阵锅碗瓢盆的敲敲打打,不由心安,他没有离开,也很安全。她轻轻地推开门,动作极轻,项寻手忙脚乱也未察觉身后有人,他不知道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瞧在云舒眼中好笑极了,也亲切极了。
满屋子的烟熏,呛得厉害,他忙得满头大汗,刚烧好了菜,一起锅盖,油烟迎面熏来,他不禁猛得打了一个喷嚏,这一整锅的菜全都受到了他气息的眷顾。他心中恼怒不禁一怔,片刻一摇头却也不管了,随手拿起身边的瓷碗便乘了一勺。云舒又好气c又好笑,叫道:“你在干什么?你眼泪鼻涕整了一锅,竟还要乘来给我吃吗?”
项寻吓了一跳,惊道:“你你你何时来了?”
云舒皱眉道:“来的不巧,正是瞧见你往这菜里加作料的时候。”
项寻忙将手边刚乘出来的菜往自己身后推了一推,嘎然一笑,道:“这是我自己吃的,给你吃的我还没做呢,定然是干净的。”
云舒反讽一笑,道:“原来你来这厨房折腾了这么些时候,竟是费尽心思给自己做饭,苦得我还在屋外空着肚子艾艾等候,你若没这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