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了。他揽着云舒的肩,示意她同自己一同进这鎏金处所。云舒的脚像嵌进了地面,死死的保持着不动,她虽是怕死但还不至于过于贪生。
“你莫不是要把我卖入娼寮?”云舒这声音真真带着哭腔。
男子破涕而笑,但又迅速整理的情绪,拍了拍云舒的肩膀,硬是用特别正式的语气说道:“你是我天入地救下来的命,怎可拱手让与他人,打不断我自己的腿?你且莫要紧张,我们只是来寻个人。”
“来此地寻人,寻的也不是什么好人。”云舒娇嗔道,话一出口竟有些后悔。
男子正色道:“夫人万不可这般言语,确是友人。”
这般严肃,云舒心内又来了恼火,但却也不好再发作,总觉得自己现在身份过于尴尬,说什么都是错,如此只能既来之则安之,被推搡着入了处所。
大厅内更是雕栏画栋但却不是金碧辉煌,四周的墙壁多是挂着历朝历代名人墨宝,云舒分不清真伪,但是映衬着这大厅清幽异常,反倒不似屋外的喧闹。席座倒真真是男多女少,少有的几个女子也都是些过于年幼或者过于年长的,为来往男子奉茶研磨斟酒填果。
“这莫非是男子苟合之所?”云舒想着自己身侧的男子,也是美若好女,肌若雪著,莫不是有什么龙阳之好?
“夫人,收起你的智慧。”男子叩了叩云舒的手。说罢前方便迎来了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娇若拂柳,媚若牡丹。
女子起先是侧靠着楼梯,见他们进来后又扭摆地走到云舒二人面前,丝毫没有正眼看云舒,倒是对云舒身边的男子,口吐莲花细声细语道:“好久不见,项公子。”说着手指轻轻抚男子颚骨,勾了勾,纤细葱白的玉手还真是和男子的面容份外相配。男子嘴角轻笑,不偏不躲,不让不拒。
云舒看着,哪里还管什么既来之则安之,甩开肩男子的手,转身便要出去,却又被男子生生拽住,拉至身侧。那曼妙女子笑意更浓,眼角正迎云舒怒视的目光,硬是强做了个受惊的表情,然后拍了拍男子的肩膀,笑道:“公子且先去谢客阁静候,我去告诉衣灵,项大公子终于又想起她了。“说罢转身一步三扭地向偏门处走去。
云舒是被连劝带骗地带进了谢客阁,进了屋内,云舒便甩开男子的手,快步走到窗前坐下,怒视着门前摆出一副无辜模样的男子。煜文见状,叠手行礼示意在门外等候,男子点头予允,背手关了谢客阁的门。
男子笑意拂面,不做多语,静视着窗前坐立不安的云舒。
云舒半响透不过起来,憋着不语,但终究还是气不过,道:“原来公子姓项。“埋怨之意不容有他。
“夫人终于对自己夫君的姓氏有了兴趣,于我真是可喜可贺啊。“
见他这般无赖的模样,云舒气结,转头看向窗外。所思片刻又转回,怒视男子,道:“夫君至今也未对自己夫人的姓氏生出半点兴趣,于我真是可悲可泣。“
男子步伐轻盈地踱到云舒面前,弯腰正视着眼前气红的小脸,笑道:“我既知道你是暮云庄的出嫁娘子,而有资格在出嫁之日行嫁刀之礼的只有暮云庄唯一的大小姐,那你自然是云舒妹子。”
云舒听罢,气得半响说不出话来,憋得脸蛋通红,竟真真如那桃花春风。
“轻浮。”云舒刻意用此时自己可以想到的最正式的词语掩盖内心的慌张。
听罢,男子后退半步,行弯腰作揖状,道:“小生姓项名寻,项乃西楚霸王项羽的项。”略有停顿,抬目看着云舒,复又说道:“寻觅娇妻的寻。”
“哦?寻花问柳的寻呗。”云舒正身,做出一副年长者的姿态。然后环视了屋子,挑眉一脸坏笑道:“尤其是此时此处,份外映衬。”
项寻笑道:“确实不是什么好名字,他日项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