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算得上好。”
魏池说到这里,抬头看着王允义,王允义这些年真的老了,显出了一种老态,似乎面目都浑浊了许多。魏池知道,王允义对自己多少算得上偏爱,若不是偏爱,自己当年调任国子监的时候就难逃一死。若不是偏爱,自己独树一帜和他撇开关系的态度早就可以为自己带来祸患。但是王允义没有,而是一忍再忍,甚至离京之刻还给了他信任。虽然魏池知道,这次王家带兵前来,绝不是因为自己寄出的印章,但是王允义此次来访,不止再次将印章交给自己,还绝口不提顾命大臣的事情,就是一份真的情谊。
“我来此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大人请说。”魏池想不出王允义能有做不到的事情。
“我老了,王家并没有后继之才,你做事沉稳有度,自然有你自己的福气,但是乔允升这个人太倔,太不通人情世故。往后即便他得罪了你,还请你多多在朝中为他担待。”
王允义虽然器重他二人,但他知道,他们彼此并不熟稔。不止不熟,乔允升应该还看不上魏池,但未来的日子,说不定他还真得靠着他呢。
“那告辞了。”王允义站起来要走,魏池便送他出门。
夕阳中,王允义的背影不再笔直。正如他说,他老了。亦正如他说,他野心尚存。但他无意让魏池来实现他的野心,既然各为其主,那就留住那份情谊吧。
“告辞。”
魏池回到正厅,思索了片刻,提笔写了给南京的信,写罢,在院子里摘了一朵桃花夹在信纸里。不知道南京开的是怎样的花?和京城院子里的一样?这几个月,你们过得怎样?是不是真如我想的一般平安?此刻并不是回京最好的时间,但却是最快的日子。我真的很累很累,但如我承诺,我仍旧活着。
魏池这个特殊的小人物的名字在周阁老的心里来回闪现,他在认真思考监国大臣的名单,王秦两家已经谈妥,春季结束前便可退兵,胡家却因为胡贵妃膈应在其间,不好谈,还有几个名额,自己算进去一个,另几个要给谁?魏池是个容易控制的人,选他最好,但是他太年轻了,不服众,毕竟选顾命大臣不是打赏军功,他虽然有救驾的名分,但资历太浅。而且这个名单上的军人太多,一个言官都没有,这个是要起非议的。
被他念在嘴边的魏池,此刻却主动去了秦王府。估计是觉得自己连王允义这关都过了,还不如主动去找秦王,免得一直悬着心,不好受。天已经黑了,秦王正在用膳,听到魏池前来求见,想了想放了筷子。
魏池穿着便服,进来行了个礼。
秦王指了指桌子:“一起来吃。”
魏池已经吃过了饭,但还是顺从的拿起了筷子。
“你怕本王有□□的心,是不是?”秦王还是直话直说。
昏暗的烛光闪了闪,魏池放了筷子:“臣不敢揣测这些意思。”
“本以为你敢来找本王是因为敢想了,没想到你说话还是绕圈子。”秦王冷笑:“你真的认为一个小孩子能撑起大局?”
“臣不知该怎样回话。”
“你认为谁最适合坐上这个位置?陈熵?王允义?胡润之?还是我?”秦王每说一个人就在桌上放一颗豆子。
虽然房内没有他人,魏池还是被这话惊到了。
“还是燕王?”秦王把这些豆子都扫到了一旁,抬起头,直视着魏池的眼睛。
“燕王?”
“告诉我,他是不是还活着?”
魏池皱了皱眉头:“为何秦王会认为下官知道?”
“你是帮戴师爷带话给我的人,你是王兄专程写信托付于我的人,你应该知道。”
魏池沉静了很久,他原以为谈话的中心是关于顾命大臣的,但没想到这个人只关心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