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池自己都觉得这关系注定撇不开了,捉在手里的笔几拿几放,想了许久许久,最终还是将写好的信揉作一团,仅向戚媛报了个平安,劝她安心在南直隶经营家业。信写好了,魏池便去找胡杨林,此时此刻还真得借借锦衣卫的光,这会儿朝局混乱,别因为这些凭空添些乱子。
先去了北镇抚司,当班的点儿胡杨林竟然不在。魏池便只好去他家,这人竟然不在家,又去了几处他寻常去的地方,仍旧没找着。去哪儿了都没向别人留个口信!还真奇了怪了!魏池只好暂时作罢。
春,老百姓还没能习惯正隆这个年号竟然就是正隆二年春啦。
蛮夷撤退了,之于老百姓这就是个好事情,赶得上春种了,关于朝廷那些事情,仅限于茶余饭后的闲聊。没有春种哪有秋收,赶紧保管今年的口粮才有闲谈!京城的店铺6续开张,街道逐渐热闹了起来。
沉寂了许久的秦王府不如燕王府邸那样有名,这个不大的王府仅仅作为当时迎娶秦王妃的一个暂时居所。秦王很快就旅居塞外,仅在过年用上几天,这个被大家遗忘的地方仆人稀少,如今秦王突然归来,府上便有些措手不及。
前院都还没有清理好,秦王府便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你现在是北镇抚司的主事了?”秦王有些惊讶的看着胡杨林。
胡杨林有些呆滞的点点头:“沈大人只把属下和覃游之留在京城,下属本来是副职,不过”
秦王打断了他的话,屏退了左右:“现在本王问的每一句话,你都要如实回答。”
陈宿盯着胡杨林的脸:“锦衣卫忙活了这么多年,究竟有没有找到燕王?”
胡杨林一惊:“这,这下属并没有当这个职,只是知道一直有人在找燕王。”
“蒋颂贞?”
胡杨林点点头。
这不算有价值的信息,秦王叹了一口气。
“北镇抚司现在没有管事的,你先找个由头,让所有锦衣卫都暂停事物,全部回各自的衙门报道。”
“王爷是希望燕王,还活着?”胡杨林听到秦王这样说,忍不住试探的问。
听到胡杨林这样问,秦王这才明白,此刻自己是陈家唯一的成年男子,许多人眼里的最佳继承人,自己这样大费周章的寻找燕王,怎样看都是想继续斩草除根。
“本王如果听到了燕王的死讯,你就不要再想着活的事情了。但如果你干得好,本王保证北镇抚司的头把交椅是你的。”秦王喜欢直话直说。
胡杨林还不习惯这样的权力交易:“不、不,秦王殿下,小人本就是当兵的粗人,机缘巧合才当了这个差。王爷的吩咐小人一定照办,这不关其他的事情。”
“本王吩咐你这样做,当然就意味着会有人吩咐你那样做。本王要你明白的是,如今路只有一条,你选了就活,不选就死。”
胡杨林忍不住颤抖起来:“小人必定全力以赴。”
此刻颤抖惊讶的不知是胡杨林,还有他的同姓“亲戚”胡贵妃。
用过了午饭,胡贵妃准备和她的哥哥切入正题,好好谈一谈皇太妃问题,顺便好好的告告叛乱期间那些失礼官员的状。胡润之微笑着,耐心的听着胡贵妃事无巨细的转达,直到她因为口干舌燥端起了茶杯。
“哥哥我一直对父亲说,你能当上贵妃,真是难为你的。”
胡贵妃不明所以的看着胡润之。
“随便在这皇宫里找个宫女都能赶过你的容貌,”胡润之耸了耸肩:“但现在你似乎忘了,皇上让你成为贵妃,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哥哥我。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试试看,如果我对大家宣布不认你这个妹妹,你的发号施令还有谁会听?”
胡贵妃的脸被愤怒挤变了形,她不相信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