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皇上是要问你些话。”
“若是皇上要问话,北镇抚司,三法司,都可以,何以要东厂来问?”
“何以不可由东厂来问?”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大臣还未论罪便要上链,大齐没有这样的规矩。”
“大齐怎么没有这样的规矩?!”宦官提高了音调:“皇上有口谕!着东厂向你问话!皇上的口谕就是规矩!你以为做些小聪明就能瞒过皇上他老人家?笑话!你若能够老实交代,不与你相干的便不会与你相干,若你不能老实交代,那便不是从犯,而是主谋,魏大人读书比我多,这点不会不懂吧?”
“臣明白,所以臣愿意伏诛。”魏池趴在地上,头都不抬。
“公公,上刑吧?”有人在旁边帮腔。
“既然魏大人喜欢皮肉之苦,那就成全你。”宦官冷笑着招了招手:“先戴十斤的枷!若是还这般油腔滑调,再加!”
跪在地上的魏池暗暗松了一口气——来了就上链,然后是戴枷,这些刑具都是不留痕迹的,看来东厂现在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让自己供出于冕。皇上的口谕她相信是真的,但如果是这样,显然皇上感兴趣的并不是她,而是自己背后的人,想必东厂,镇抚司或者内阁也是一样的吧。
是谁告密的呢?魏池心中有些惶然。眼前这位宦官显然是个老手,魏池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但是毕竟是三十斤的负荷,魏池再次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明显觉得吃力了。该怎样说才能稳住他?要说谁才能让皇上相信呢?
宦官悠闲的喝着茶,慢悠悠的歇了一刻钟这才又开口:“魏大人先说说进来忙了些啥吧?”
“大考过后,便没有太多的事情,除了常务,就寻常的会会朋友。”
“做了哪些常务,会了哪些朋友。”
“自然都是些礼部的同僚,燕王贬为庶民,秦王殿下回了边关,臣也不认识太多人了,常务便是每日该当值便当值,需去宫里讲课,便去宫里讲课。”
宦官眯起眼睛:“魏大人,你没有进过东厂。”
“这位公公,我是大臣,本就不该进东厂。”
“给他加枷!”
枷,最轻的两斤,最重的二十斤,虽然只是为了防止罪犯逃跑的刑具,但若太重,会压坏犯人的肩胛骨。十五斤,对很多人来说已经是极限了,更何况还有几十斤的链子。魏池感到冷汗从自己身体的每个空隙渗透出来,像要把自己掏空一样。
杜莨曾经说过,人到达极致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若是兼顾了身体,不能兼顾心智,人便要散架,反过来也一样,练武的人其实是忌讳这样做得。东厂懂得这一点,他们需要魏池恐惧,恐慌,不知所措。
但同时魏池也知道自己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绝不能走错一步。
“魏大人,这里的枷多的是,别的玩应儿也多得是,我们慢慢来。”宦官笑道。
那笑让人毛骨悚然,但魏池明白,这不会再加了……但同时,他们一定是知道了些事情,自己若不能吐出些话来,是绝对无法过关的。
到底是谁告密的呢?他们要知道什么呢?
看到魏池脸色苍白,询问的宦官知道他快要挺不住了:“魏大人好好想想,您的书办是从哪里买了个小丫鬟回来?这个小丫鬟后来又去了哪里呢?”
小丫鬟!小丫鬟!
魏池的脑袋一片空白,连自己亲自交给莲丫头的话都忘记了。
是店小二告的秘?是那家店的老板?除此之外,见过莲丫头的只有益清,珠儿,刘妈妈,隔壁的梅月!……等等,梅月?
‘您的书办……是从哪里买了个小丫鬟?……您的书办……您的书办?’
我的书办!
“公公!”魏池咬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