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名字的时候,魏池觉得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难以抑制冲动,虽然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但却真真实实的存在着。魏池对着喧嚣的街道叹了一口气,但却在回家的路上迷路了,当她再次抬头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绕到了更远的地方——那个屋檐?
其实那天晚上,那样昏暗的光芒,自己应该什么都看不清吧,但那双黑色的眼睛那样清晰。还是那个屋檐,魏池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像是着了迷一样看着那安静的角落。
水的气味,喧闹的丫鬟,等待的伞,稀稀拉拉的风声。
“这位公子是要买东西?”店家看到这位客人既不走,也不进,上来招呼。
“哦?”魏池尴尬的笑了笑,连回句话的勇气都没有,仓皇失措的向暗处逃走了。
等胡杨林去找魏池的时候,听说这位大人再度抱病在家。因为自己还有些事情,不得不推迟了一天才去他宅上探望。魏池裹着厚厚的棉衣棉裤,靠在火炉旁边,表情和这个季节不合时宜。胡杨林捧着买来的栗子膏哈哈大笑起来。
魏池惊讶的吸了吸鼻子:“诶,哎?怎么都没有人通报?”
“我还用得着通报么?”胡杨林自己拖了个椅子坐下来:“怎么了?听陈虎说你前几天很晚才回来,还弄丢了披风,还……”
“咳咳咳……”魏池愤愤不平:“是不是他只顾着和你诉苦,所以忘了通报了。”
“算是吧,他的怨恨很大呢。”胡杨林也往火炉边靠了靠:“其实天还是很冷的,你怎么不注意?”
“啊……”魏池没有搭理胡杨林的责难,自顾自的打开了点心包:“哟!是栗子膏!”
“一早就去买的,才出锅,你尝尝。”
魏池吃了一大块:“嗯!嗯!为何会一大早来看我?今天你们应该不休假吧?”
“嗯,”胡杨林看着明明暗暗的炉火:“我师父要派我去江南,明天就走。”
“沈扬?”魏池很吃惊,因为京城的锦衣卫一般不会外派:“……”
“你不要想多了,不知为何沈大人似乎对我真的有些偏爱,这次派我去南边就是认识那边的人。”
“去多久?”魏池可不相信那只老狐狸有好心,胡杨林总是把事情往坏处想,然后把人往好处想。
“一年多。”
“一年多……”魏池突然有些落寞:“算一算,京城只有我一个人了啊。”
“一个人也应该好好梳梳头发。”胡杨林帮魏池理了理耳边没有绑好的头发:“你最近是不是又遇到不愉快的事情了?”
不愉快的事情?诗小小?黄贵?……这些不算是不愉快的事情吧。
“你了解黄贵么?”
“黄公公?宫里的人都还觉得他不错,你……得罪了他?”
魏池思前想后,不好回答。
“哈哈哈,”胡杨林笑了起来:“宫里的人不喜欢大臣,不过你也不想想,许唯和你的交情,他是二把手,宫里的人行事彼此都要给些面子的。更何况,你和王将军的关系不浅,又不是那一帮清流中的一个,他不像你想的那样讨厌你。他恨的人多着呢,你还排不上。”
魏池咽下了嘴里的点心,觉得自己其实想说的不是这个。
胡杨林看魏池的脸酸溜溜的,好奇了起来:“不会是想问林雨簪吧?”
“咦?”魏池差点被噎到:“我为何要问她?”
“你这个年龄应该向做为大哥的我问些这种事情了吧?”
“我当然不是问这些事情!你当我和你那些蠢弟弟一样啊?快去南边吧,走好不送。”
“那我先告辞了。”胡杨林看到那个背过去的大棉球松动了一下。
“喂……”魏池不争气的探出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