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怎样了。”
戚媛被这突如其来的乖字弄得很不好意思,但又无可辩驳……不过比起这位小大人的奇怪的夸奖,她更关心梅月的脚。
“骨头是好的。”魏池隔着裤子做了简单的判断:“幸好,骨头断了我也不会接。”
梅月现在渐渐的缓了过来,见到夫人好好的,心中也终于放松了。魏池还在和她说话的时候,她就已经昏昏的睡着了。
“别叫她。”魏池制止了戚媛解披风的动作:“就让她盖我的,我不怕冷。您和她一起睡吧,我们守夜,明天早上就好了。”
益清按照魏池的吩咐收拾好后,才发觉自己的后背早被冷汗汗湿了。他打心底里责备魏池多管闲事,让他也担心的不行。
“大人!你终有一天要把我吓死!”幸好你去漠南的那一年我吓习惯了,要不还真是受不了。
其实益清的年龄比魏池大两岁,但是这么久以来却逐渐养成了对他的依赖,益清只觉得,虽然是同样的屋子,同样的黑夜,但是因为魏池在这里,好像刚才的一切危险都不存在了。
魏池看了看屋外的月亮,估计不会超过子时,夜其实还很长呢!于是决定找益清聊天,但是被折腾了一天,有担惊受怕的益清在放松下来之后,迅速就困顿了。没说两句话就开始眼皮打架,哈欠连天,一刻钟不到就歪在柴堆边上睡着了。
“喂!喂!臭小子!”魏池咬牙切齿。
“魏大人。”
“您哪里不舒服?”魏池回头才发现,那位夫人并没有睡着。
“您过来吧,门口很冷,您又没有披风。”戚媛坐了起来。
当然不能过去,魏池知道自己必须遵守那毫无意义的‘男女大防’。
“您比我小六岁,而且也认识了这样久了。静慈也说过,要是我早两年进京,我们也许还能认作姐弟呢。现在你我虽然身份有别,但心中却已有那样一份亲情的缘分在,实在没有必要为了世俗的事情去在意俗夫的眼光。”
魏池没有动:“还是守着门比较安全。”
“过来吧。”戚媛给梅月裹了裹衣襟:“乖。”
乖?
魏池不好意思的笑了,想了想,有些害羞的走过来。戚媛解开披风的系带子,搭了一半在魏池肩上,又把自己怀里的软手筒强塞给他。
其实魏池也觉得很冷,当戚媛温暖的手把他的手拽进暖手筒的时候,魏池突然觉得这暖手筒中的暖意,暖的有些让他动容。
屋外的雪还在噗噗的落着,山里安静地只剩下柴火的劈啪声。
“幸好这屋子里的柴火很干呢,要不益清那个家伙说不定还弄不着火。要是火灭了就不好了,虽然这里离京城近,每天人也多,但是其实还是有野兽的。这连珠山后面的山还有许多,冬天吃的少,想半夜过来偷家畜的也有。”魏池加了一块柴在火堆里:“说起来也真是奇怪,我的当年才搬进我现在那院子的时候,还有一天早上看到了一只狐狸。一开始我就在想怎么京城里面也有野物,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哪知道真是有一只。”
“江南就几乎没有,”戚媛掏出酒壶递给魏池:“您也喝一口吧,刚才我喝了确实觉得挺暖和的。小时候我只听说有黄鼠狼之类的,别的都没有见过。当时来京城的路上,也在白云庵歇了一晚。静慈就和我说起过这山上的野狗都有不少。”
“夫人是哪一年来京城的?”
“算上今年,有两年了。”
“呵呵,”魏池笑了:“如果你再早一会儿来,我说不定还真有机会认你做姐姐了呢。”
一个披风很窄,戚媛觉得自己很奇怪,竟然会有一天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坐得这样近。但看他的时候,觉得他似乎并不窘迫,也不害羞,只是像个小孩子那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