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就让她那个读书的堂哥带着四处走动。冯世勋那时候已经娶了许小年,后来在一个诗会上遇上了廖秋水,当场夸她清雅可人,还就这秋水二字给她赋了一首藏头诗。后又经那位堂哥撮合,就去她家提了亲。廖父其实并不满意这一桩婚事——毕竟不想让自家的宝贝闺女去做小啊,还是三房,还有个做□的压在头上。于是就放出话来,说只要能把他女儿提到二房去,那就成!
这话一出来就招了许多的非议:自古有个先来后到,别说是□了,就是再不如的人物,先嫁进来一天也是大!更何况人家许小年早进来可不是一天吧!
冯世勋也请那位堂哥到府上去说情,把各种诚意都表了个遍。这个廖姑娘哪能经得住冯世勋这样的才子,虽然心有不甘但也软了半截。她父亲看留不住女儿,也只得罢了,答应了这门婚事。
廖姑娘虽然是三房,但是嫁得可比许小年风光多了,又是敲锣打鼓,又是宴请宾客,还专程按照正妻的格局拜了天地。
所差的只是要喊许小年一声姐姐了。
外人看她风光,可她自己才知道这风光不过一年半载。以往瞧不上那些青楼女子,后来才知道风月手段对于男人何等重要。吃了几次暗亏后,冯世勋似乎不再宝贝自己的清白之身,许小年再次以胜利者的姿态进驻冯世勋的书房,然后霸占至今。
廖秋水自然不会甘心,但是明争不过,暗斗不敌,又能如何呢?这几年真是过得难受……直到乡下来了正房的主子!
十年了,许小年也没能跟冯世勋生出个一男半女……哼,自己虽然之前是被那贱人害了一次,不过兴许也怀上过一次吧?十年了,冯世勋被许小年缠在京城一天都没回过江南,大太太会不恨她?
怕比自己要恨十倍吧!
门栓轻轻的响了一下,桂花走进床边帮廖秋水紧了紧被子:“夫人来看您了。”
廖秋水闭紧了眼睛。
“是郎中么?”
戚媛并没有走近床边:“大人怎么样?孩子怎么样?”
“回夫人的话,三夫人有孕已经三个月了,只是一直都没有保胎,所以刚才受了凉才险些滑胎。”
“不用你开药了,多给他些钱。”等送走了郎中,戚媛才对杨妈说:“给管家说让他派人尽快去太医院请医生过来开药。”
安排了下人,戚媛这才走近床边:“三妹妹好些了?”
廖氏艰难的睁开眼睛:“劳烦姐姐挂心了,是妹妹不好……”
“不要说了,一会儿太医就到,你好好休息,老爷还不知道吧?我这就亲自去告诉他,一会儿杨妈回来了,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给她说。”
廖氏听了这句话心中一喜。
喜还没压住,外面就有奴才传话:“二夫人到了!”
“姐姐!三妹妹怎么了?听说是病了?”许小年好像饭才吃到一半,披风里还穿着屋里的浅色衣裳。
“郎中说是有喜了。”
“那可是好事情啊,这些奴才都怎么传话的,还给我说三妹妹病了呢!”许小年也坐到床边:“三妹妹现在好些了?”
“我已经让人去太医院请太医了,都三个月了,也该吃些安胎的药。你来了正好,陪着我去把这个喜事告诉老爷吧。也让老爷高兴高兴。”
许小年看着戚媛那张永远微笑着,但是永远无法琢磨的脸,疆在了那里。
“走吧,一会儿杨妈就过来照应,三妹妹好好休息,不要操心。”
“……老爷……准备回衙门。”许小年捏紧了手帕。
“是么?那我们就去书房等他。”
许小年恢复了些许冷静:“三妹妹,你……现在好些了么?我和夫人这就去知会老爷。”
戚媛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