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虽然都是些家常的问话,但是这么十几年来,似乎并不曾说过。好像这个做母亲的突然明白自己是个母亲,开始把自己当女儿待了。
玉祥唯唯点头。
“以往每年春冬都要咳嗽,今年好些了么?”
玉祥放下茶杯:“今年好了些了。”
“人要自己爱惜自己,这是个要养的病,今年虽然好些,但是也不要就怠慢了。上个月我命人又给你寻了个方子,这个丸子可以常年吃的,是温补的药物。本是个汤剂,就是想着方便专门找太医给你改了丸剂,你可不许偷懒忘了吃。”
玉祥“哦”了一声。
“见天随你来的倒是个没见过的生面孔,糖糖怎么没和你来?她的平常和个女霸王似的,最不知道爱惜自己,今年又忘了春捂秋冻,早把厚衣裳脱了?”
玉祥赶紧回话:“没有,没有,最近有些忙,我也就没让她跟来了。”
温太妃点点头,又把手边的经书拿了起来:“那药丸子她也吃得的,一会儿命人多拿一份子回去,让她也吃。”
温太妃垂下头看经书,不再说话。
玉祥独自绞了一会儿手帕,最后还是开口:“母妃……”
“怎么了?”温太妃抬头看这玉祥。
玉祥顿了好一会儿,才说:“今儿过年的时候,皇兄的意思是……那个陈景泰。”
“什么陈景泰?”温太妃不解。
玉祥一时尴尬:“就是那位远房同姓哥哥,他父亲是远定王叔的兄弟,他母亲旧年住京城的时候,是林楚家的次女儿。”
“哦……”温太妃想了许久,林家是有个小女儿:“怎么了?”
“年前……皇兄是想给我定亲事……”玉祥磕磕绊绊的说:“年后……么……这事情又没有了。”
温太妃冷冷的说:“这事情自有你皇哥哥做主,你不要操心。”
玉祥有些急:“女儿并不中意这事情……”
温太妃不知玉祥所言何意,放了书看着她。
“后来耿太妃拨了这意思,说是不想女儿远嫁……于是……母亲……”玉祥下了决心:“……母亲可以不可帮女儿说说女儿的意思?”
温太妃这下算是明白了,当即冷了脸:“这是长辈的事情,你懂得什么脑筋?”
“母亲!”
温太妃别过了脸:“女儿家又要有个女儿家的样子!什么意思不意思的?别带些腌臜的想法到我这里来,你自有想法意思,不干我的事情,你自找人说去!只是别打着我的名号。”
玉祥当即羞愧情急难当:“母亲,女儿怎样腌臜了?!”
温太妃已经闭了眼,做出安神的模样,别过头去并不搭理。院外芬草听到声音不对,赶紧进来:“娘娘息怒,公主也是孝心,过来说些体己的话……”
温太妃猛的睁开眼,厉声说道:“什么体己话!?你自问她说了些什么不是言语的?!”
玉祥听得此言,顿时气青了脸:“是了,母妃这里最是个干净的地方,我们这些都是俗人,配不得这里,我自离开!”
那小宫女也赶紧过来扶着玉祥,玉祥觉得头脑一沉:“走!我们走!”
走出南苑,玉祥觉得天地都昏沉了,也不知怎样挪回了合德殿。糖糖看她脸色大变,赶紧放了手中的事物过来伺候她歇着:“怎么了?怎么了?方才出去还好好的?”又回头厉声问那个小宫女:“是怎么了?”
小宫女吓得手足无措。
玉祥强笑着摆摆手:“不干她的事,不干她的事。”
糖糖服侍玉祥坐好,屏退了众人,拉了那小宫女到屋外细问。
小宫女赶紧将刚才所到的地方都说了一遍:“到了南苑,奴婢就退了下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