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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你去花园里给我扯花!红的黄的白的紫的粉的都不要,你要给我扯个独一无二的!这么罚不为过吧?”

    魏池心想,你这是要我捧个蛤蟆回来给你么?

    索尔哈罕拿了笔纸挺正经的递了一份给魏池:“坐远点,老实的去写,小看了我是要倒霉的!”

    魏池接了纸笔好意提醒:“考官大人……您好歹出个题啊限个韵啊,乱写比啥?”

    索尔哈罕一想也是:“韵就不限了,那个挺麻烦的……至于题,现在是春天,就《咏春》吧。”

    魏池坐了,心想,这题目真没新意。

    索尔哈罕自幼学着中原的诗词歌赋,在漠南贵族中还是极有脸的,平日看这魏池说话也不见得有多少典故,心中自然是不怕她,磨了墨便自己构想了起来。

    魏池也没拿笔,只是看着索尔哈罕偷笑——这个祁祁格一会看看窗外,一会儿挠挠头,一会儿又拿个书翻两三页。那模样和书院里头的呆子们已有了三分相似。幸好只是三分,那灵动的眸子配上身旁袅袅的香烟还是极美的。想起她的种种,有一丝神往又有一丝黯然。天家儿女生而具备的尊贵曾让自己好生羡慕,但这宫室里的寂寞无奈自己又能体会几分?如果祁祁格只是祁祁格,那她会不会每天都是如此开心?将那些家国仇恨潇洒的抛到别人肩上去,做个逍遥自在的神仙?

    索尔哈罕生怕自己‘失粘’,一字一句的抠着。写罢又读了二三遍,才缓缓的放了笔。回头一瞧,可好!那个呆子笔还没落呢!光光的衬着一张白纸盯着自己发呆。索尔哈罕顺手拿了个果子丢到那人脸上,那人才如梦醒一般,惊叫了一声,回过了神来。

    “写完了?”魏池眨了眨眼睛。

    “我是写完了!你呢?”索尔哈罕坐了过来:“原来魏大人交的是白卷啊!”

    魏池拿了笔,沾了沾:“你刚才说的题目……是什么?”

    索尔哈罕颓然:“《咏春》!”

    “对对……咏春,咏春。”魏池呼啦呼啦写了几句,把笔搁了。

    “写好了?”索尔哈罕捡了那纸片在手里。

    “写完了……”

    索尔哈罕不满的狠了一眼,这才看那纸上的字,只见诗曰:

    一梦蕉烟帐,二月花雨宵,

    天苍白鹤翅,水暖梨木壕。

    荷涂碧波纹,燕缀垂柳梢,

    百里春风路,万岭人不杳。

    又细细的读了两遍,索尔哈罕叹了一口气:“一月春为梦,虽春未至而蕉色朦胧入帐;二月春声,□,春味一夜而及;三四月,天尽鹤翅之高远,水暖梨园之渠壕;四五月,荷角初露,色染碧波,燕子归来,点缀柳梢。正是百里路尽春风,万岭山川人不杳了。这个咏春,算是把□重头到尾说尽,还把那最好的好处,最暖的暖处一笔点亮。真得道一声佩服。”

    魏池哑然片刻:“过奖了。”

    索尔哈罕又看了一遍,微微一笑:“你道我最喜欢哪一个字?”

    “哪一个?”这么一夸,魏池倒有些害羞了。

    “那个涂字,那荷叶要长便是做一片、一片的长。这一个涂字将那份心思都说了出来,越想便越觉得有趣。”

    魏池讪笑:“得了吧,都快被你夸得钻桌子了。那一届里,别说前三,就是前十里头,我的诗文也不是亮色的,更何况中原有诗情的多是不来科举的?我绞尽脑汁也就是个中上,更何况随笔写的……”

    “你这么说是气我?”索尔哈罕要拧那人的脸。

    “怎么是气你?你那诗还没评定呢!我这不是防我输了给我们翰林院抹黑么?”魏池一边躲一边打趣。

    索尔哈罕这才想起自己的,放了魏池的诗又拿了自己的细细读了一番,脸红一笑:“我输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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