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个大咧咧的直脾气,怎么一说起魏池便谨慎了好几分?”王允义顺手拿了个笔舞弄着。
“不过和他住的近,每日看得多了便越发觉得他不是个简单的人。有野心,为人又低调,比起那些读死书的更能拉下脸皮来谄媚,只怕是个打着自己小算盘的人。”
王允义舞弄完毕,扔了手上的笔,往纸上一指:“人人都说他行事如荷,是个顶淡雅的人……你看,我画的可像那已经么?”
之见那纸上只花了一朵荷花,无根无蔓,就那么荒唐的摆着,虽好,但也只是觉得荒唐而已。
“将军这是何意?”
“魏池这个人,早年是个神童,虽说得意,但毕竟不是富贵家的孩子,那窗苦读又能得意到哪里去?入朝的时候年龄又小的厉害,除了一帮纨绔,谁愿意和他厮混?后头名声又坏了,生生被翰林院冷了两年。你看他似是风光的十七年里又有几年是真快活呢?无枝无蔓便是他心中最大的苦楚!要他真是燕王的人,怕现在早捞了个闲差过好日子了!即便不能,也不会莫名应了他来漠南的事,这事有什么好?魏池藉此浮了上水只能让皇上更猜忌他。要是落了难,更给了有心人挑拨的机会,‘细作’‘军机’‘谋逆’随便一个都能拖他下水,让他永世不得翻身。所以,以我来看,这魏池不见得是燕王的人,那燕王,倒更像是他的人……”
“将军的意思是……”
“老夫来做他的枝蔓……不成么?”王允义重拾了那笔,寥寥添了几画。
再看那荷花,已是蓬勃生机。
“……下官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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