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嚼,初时还没觉得怎样,待要下咽才感到满嘴苦得难耐,竟是难以咽下,吐出来后喉头都还是麻的,果然不是人吃的东西。
“魏池这小子……”王允义抬头往西看:“再走两步可就是他的院子了?”
小校点点头,往西边指了指:“魏大人也没选,徐大人帮他挑了他便住了……咦?那是?”
王允义定睛一瞧——那如云的花朵只下站了一位女子,年龄也就二八,一身火红的狐狸毛皮被那柔柔的白色衬的分外讨喜。她一手抓着着裙摆,一手拉着一枝开得颇盛的花儿枝想要遮着身子。脖子伸得老长正在往那院子里瞧,一头乌黑的头发披肩而下,显得那肩头纤细可爱。
这院子里怎会有女人?王允义看了身边的小校一眼,指了指那女子。
小校摇摇头。
王允义走上前去,咳嗽了一声。那女子听到有人咳嗽吓得险些跳了起来,赶紧回过头来。王允义看她跟头受了惊的小鹿似的,正准备再吓唬吓唬,结果那女子看清了王允义却露出了不怕的模样,毫不客气的伸直了胳膊指着王允义的鼻子:“那个魏池呢?”
那个魏池呢?
魏池起了个大早,急匆匆的去找了掌令文书领了自己的新印鉴,拿了印鉴后又顺路去拜访了杜棋焕和徐樾。徐樾帮魏池理了理领子,叫他改改这急性子,天塌了王将军顶着呢,别死撑着被人灌!魏池满口应着,顺手从徐樾的餐盒里捞了两个青面的馍馍塞到嘴里。才进杜棋焕的院子便听到这人发起床气的声音,魏池嚼着馍馍想了想,摸了摸心口,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没敢进去……
昨夜的酒让今早的院子分外安静,魏池出了正门往城墙根去。穿过集市的时候,有不少漠南百姓停下来对他指指点点,魏池听不懂漠南话,不过瞧着那些百姓的模样和自己小时候看猴戏儿的时候挺像。魏池有些尴尬,加快了步伐……心想这些老百姓也真是的,前两天还打仗死了那么多人,怎么像没事儿似的。走到城墙根儿和杜莨闲聊了几句,杜莨拿出了几个小饼子招待魏池,魏池嚼着小饼子洋洋得意的宣讲他昨日是何等何等的神勇,漠南的舞女是何等何等的风情万种……杜莨就着手上的烧饼赏了魏池几个爆栗。
眼看要到中午,魏池才晃回了自己宅院。陈虎接过魏池的披风:“大人,要中午了,要唤饭么?”
魏池打了个饱嗝摆摆手:“不必,我还有要事要出去一趟,把我案上那些文书拿来给我。”
该干正经事了,魏池拍了拍衣服,接过陈虎递过来的一大摞文书准备出门:“披风就不要了,这会儿又不冷了,你别等我了,我今天晚些吃午饭。”
索尔哈罕坐在案前揉额头,这宴会开得……亏自己早有准备,往自己的酒坛子里头对了那么些水,要不今天不头疼才怪事!那王允义还真是个人精儿,他这么一搅和倒真有点两国其乐融融的意思……哎,这么个头疼的神仙要怎么才能送走啊?陛下,您什么神仙不好请,怎么偏偏就请了这尊?
“殿下,”一个内侍走了进来:“大齐的策鉴参见。”
“策鉴?”索尔哈罕正想说不见,结果转念一想,什么策鉴?不就是那个臭丫头么:“叫他进来,你们都下去吧。”
内侍引了魏池进来,默默地领着其他下人退了出去。
“脸色怎么这么不好?”魏池看人走干净了,径直走上前蹲了下来。
索尔哈罕挥手扇了扇:“你怎么来的这么晚?昨晚上喝多了吧?活该!”
“想你今日要多睡些,所以才晚些来。”魏池拖了个垫子过来坐了:“你们漠南的酒不好喝。”
索尔哈罕恨了魏池一眼:“别把我这儿当成你那狗窝!这边不是有座儿么?你去拖那边的做什么!!!”
魏池坦白:“这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