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但也不至于加个绝妙吧?王福觉得魏大人挺能吹的,把一帮垂头丧气的小伙子吹得跟泼了鸡血似的……
魏池立起身张望了一下,悄声对王福嘀咕:“有点没对劲啊!”
绕行,当然要建立在绕得过去的基础上……很显然,两位估计错了,如果这群漠南兵是一万人的话……后面那一大群又是什么呢?
“看来他们有一万五左右……”王福凑近魏池的耳朵压低声音:“咱们死定了……”
魏池挠挠耳朵:“如果现在不趁这个空隙穿过他们的行军阵……我们确实就彻底死定了。”
王福眨了眨眼睛,要穿过去其实不难,如果只有魏大人和王百户的话……
年轻人们急切的等待着,两位军官嘀咕的样子令他们不安。
“准备!”最后魏参领举起了手:“大家必须在这一刻钟里安静而迅速的跑出二十里!注意!谁也别跟丢了!”
王福觉得魏池疯了……
十五位骑兵按照魏参领之前嘱咐的那样,摸出一只箭含在嘴里,紧跟着前面的士兵跑了起来。因为被大批骑兵踩过,道路泥泞不堪,而漠南兵马鸣声还时不时响起。必须要快!等他们缩阵扎营,就绝对混不过去了!前面领队的王福苦不堪言,有好几次,他都感到有漠南兵在离他不足百米之处跑过,要是这时候谁放个屁他们就死定了……带着这么大一帮人跑路,还真是……
亥时,漠南军中响起了军号声,他们终于结束了一天的急行军,准备扎寨了。在漠南营寨以西十余里处的一个小山坳里面躲着十多个全身是泥的家伙……他们一共跑了半个多时辰,期间有惊又有险,天太黑,看不见路,有几次几乎是和漠南骑兵擦肩而过。如果不是嘴里叼着根箭,很多人都想哭着喊“妈呀”了。这个山坳也就十余米深,如果不是天上没有月亮,十几米外就能看到山坳里的人和马。
“魏参领,咱们怎么不接着跑?”一个小个子偷偷爬了过来。
“他们扎营啦,咱们要是接着跑一定会被巡营的逮着的。”
“魏参领,那天亮了怎么办?”一个浑身是泥的家伙摸了过来。
“不能等到天亮,咱们一会儿就跑。”
“魏参领,一会儿是多久。”又挤过来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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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无奈的看着魏池继续“诲人不倦”。
“大家扎堆儿睡好,吃点干粮,吃不下也得吃!都给我安安静静的休息,到时候我叫你们跑才能有力气嘛。”魏参领语气和蔼的劝慰着。
一帮小伙子赶紧听话的用饼塞住了自己的嘴。王福这才爬过来偷偷对魏池嘀咕:“我看今夜不见得会下雨,等他们睡了,咱们……”
魏池握住了王福的手:“别说了……一起来的,当然要一起走!”
王福绝望的握了握魏池的手表示服从,他感到这双手冰冷得令他颤抖……也罢!听天由命吧!漠南骑兵的大营渐渐安静了下来,王福偷偷爬上土丘窥视敌营。这帮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漠南兵纪律严明,巡防的骑兵有条不紊的来回奔跑着,马车和帐篷都排放得很整齐,整个营地也不见喧哗喝酒的人群。时近子夜,虽然月亮没有出来,但是空气依然干燥,如果等到酉时时分还不下雨……那……。王福不安起来,王将军是一定不会派人前来营救的,这一点他认同魏大人的看法,但是要拖着这么一群人跑路他却极力发对。魏大人初入战场,自然不知道这战场的生存法则,不得不弃子之时便不得犹豫和心慈。面对如此窘况,抛弃十几个小兵保住一个参领是绝对正确的决策,纵使日后也不会有人异议。魏池的固执也来源于这些石头上的露滴,王福想到这里忍不住握了握手边的一块,那上面湿润的青苔确实带给他一点生的希望,但是这一点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