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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善良,你只是软弱而已,展银澈!”

    这样的苏蓝沉,我是第一次见,平日那个总带着温和笑容的少年,原来在被激怒时,也是有着如此压迫感的气势,看着对面不知所措面色涨红的展银澈,他突然柔软了表情,很轻的声音:“和之前一样呢,你。”

    隔得太远,凭借着口型判定出依稀的句子,我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说的这句话。

    我模糊地觉得苏蓝沉和展银澈他们或许是认识的,早在某个我还不知情的时候,然而他们两人,都是我曾经到现在都觉得很重要的人。

    校庆迫在眉睫,试胆鬼屋、舞台剧、集体舞……一系列活动准备得如火如荼,终于在校庆当天的傍晚,拉开了序幕。

    同学们在校园里穿行不止,听着外面的欢声笑语,我穿着鬼女的白色长衫戴着恐怖的面具和陆浅息待在鬼屋里无所事事地转悠,偶尔进来一人就跳出去吓他,要是没有吓到就会递过去一张写着问题的字条,答出后就可以领到小奖品,不得不说陆浅息实在不是个好搭档,为了给来人一种鬼影虚幻的感觉,这大帐蓬里随处摆着镜子,而她时不时就转个身被自己的影子吓到,叫得惨绝人寰。

    离鬼屋关闭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看到不少人心惊胆战的表情倒是让心情好了起来,我悠闲自得地顺手抓过一把本应是用来当奖品的棒棒糖,一个接一个地玩起轮旋抛物,陆浅息同学正可怜兮兮地倚靠在对面的镜子上,看那表情快哭出来了。

    “小竹,我发现你不怕鬼啊。”

    “是吗,可本来就没有什么可怕的。”难得的闲暇,我们抽空聊起来。

    “真厉害。”她皱皱眉头,“小时候也不怕吗?”

    其实小时候还是怕过的吧,小孩子总是很容易就把什么虚幻的恐怖的东西联想到现实中来,那时通常都是一人在家,妈妈工作忙往往要深夜才回来,刚开始由于压抑不住心底的恐惧将家里的灯全部打开,在一片灯火通明中入睡。

    后来就发现这样实在是太过于浪费电钱,于是改成只开卧室里小小的一盏台灯,望着窗外萧瑟模糊的树影总会不自觉的恐惧,甚至有次夜里,下起了瓢泼大雨,雷霆大作,电线似乎被烧断了,我在一片漆黑之中醒来,家里还是空荡荡的一人,窗外闪电雷声如同鬼怪的长舌和哀鸣,我把自己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但是这些事情,是不可以说出来的吧,那个时候妈妈艰苦地工作才勉强维持生活,而仅有七八岁的我,心知做不出什么可以让妈妈感到欣慰的事情,只有做到让她少担心,这种打落牙齿往肚里咽的忍耐,逼迫我不得不撑着自己坚强。

    陆浅息看我发呆,不由得起了点玩闹的心思,突然指着我的背后:“啊,小竹,有鬼!”

    她突然一喊吓了我一个激灵,不过很快就巳意识到她的恶作剧,心中暗笑,猛然后退惊惧地指着她身后:“小息……你看镜子里,你身后的镜子里……”

    “哇——”的一声,胆小的陆浅息经不住这以牙还牙的一吓,兔子般地跳起向我冲来,然而要扑过来毕竟还是有段距离,陆浅息就跌跌撞撞地一头栽进了刚进来的一人怀里。

    好了,这次估计肯定吓住来人了,我立马找了个隐蔽地方以便一会儿突然冒出来吓人,而那两人,却长久没有动弹。

    借着昏暗的烛光,我看见那个身影摘掉了陆浅息的鬼怪面具,然后轻轻地拥抱了她一下,而陆浅息仿佛是震撼于来人的面容,竟没有任何反应。

    我听到认真的坚定的话语,如同破裂的气泡洗刷掉多日暖昧不明的过于天真年少的感情。

    他说:“对不起。”

    烛火突然跳动明亮,我看到了苏蓝沉,那平静的安和的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的面容,然后抚摸一下她的头发,转头离开,陆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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