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探出头来之时,连接下了几天的雪也终于停止了无休止的降落。远处,一望无垠的雪地之上因为阳光的照射使得整个世界如梦如幻,不真切极了,但无论如何——天已经晴了!
而也在这时,钟瞻与宿爷爷刚刚踏进了距离北圣神都最近的一个城镇——封阳镇!
钟瞻的面庞之上已近丢掉了那一份微弱的哀伤,在与宿爷爷在封阳镇的街上走了几步之后,转过头疑惑的问道:“宿爷爷,我们是去哪里?难道日后就生活在这里了吗?”
说实在的,钟瞻心中依旧存在一丝侥幸,倘若真要他一辈子平平凡凡的待在封阳镇,他着实不能甘心。
宿衍机双眼望天——那深邃的眼神仿佛能看到那万里之外的情景一样。
久久之后他一笑说道:“自然不是,我们要去那一流仙门虚言宗。”
这一刻他下了一个以往不去想的决心。
钟瞻面容之上出现了难得的异彩,这是生命中之大兴奋才有的神采。
“那我可以成为一名体修修士吗?”钟瞻的眼神既带着期待又存在一丝紧张,还有一丝自己也没有感觉到的侥幸。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五岁那年被钟家认为是一个不能修炼铜锈般的根骨,他当时既震惊又是不信,但事实证明不管在之后生命中的十一年中他不论如何努力都是修炼不出一丝灵力,如此一来任他心中万千坚定也不由暗暗失望。
然虽然修真无望,可传闻之中一流仙门中存在体修一说,体修之法修真界流传甚少,就算大如北圣神都也找不出一门体修之术;然体修虽是旁门左道和大道相比只是旁枝末节,但聊胜于无,对于钟瞻来说能进入一流仙门得一体修之法是他现在一心所求!
如此一来,他对于宿爷爷的口中的一流仙门不由期待万分。
钟瞻没有察觉到的是宿衍机眼中的隐晦担忧,并仅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小家伙,一切看来都只能靠你自己了,我能做的是尽力保你一生平安。”
“距离那虚言宗收徒时间已经不远,我们在这小镇简单的休息下就赶路吧。”
宿衍机对着钟瞻说道。
钟瞻恨不得早一些时日去往那虚言宗,对于宿爷爷的提议自然没有丝毫的异议。
在封阳镇做了简单的停留,在正午时候他们就离开了这座小镇,往着那虚言宗所处的无尽大山赶去。
在修真界,只有金丹期以上修为的修士可以踏空而行,一些普通之人与之低阶修士何来这般大能,但一些远行步行又实在太远,所以马车这种平凡人家代步之用的工具也广泛的存在一些低阶修士人中。
封阳镇距离虚言宗所在的无尽大山还有极远的路途,若是步行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赶到。
钟瞻与宿爷爷在封阳镇雇了一辆马车后,就马不停蹄的往着虚言宗赶去。
他们就这样披星戴月,一刻不停的走了两日之久,到了第三日也就是距离虚言宗不过百里路途之时,这日他们终于是遇到了一个搭车之人。
那天马车如往常一般向前走时,突然一男一女在前方拦住了他们的马车,宿衍机皱着眉头喊了几声但是这两人并不让身,只是一个劲的拦在路中间一动不动。
钟瞻见马车不动,心中疑惑,他一走出马车就看见不远处的两人——男的一身青衫,并不光鲜,勉强算是干净整洁;另一个女子和钟瞻似是一般大笑,一双灵动闪动着有些怯弱的看着钟瞻二人,显然这个女子正为自己行为心虚着呢。
“二位拦住我们是为何事?”
宿爷爷并不驾着马车上前,单是加大了声音对着二人喊着问道。
钟瞻望着二人心存一些戒备,他虽然很少有江湖经验,但这荒郊野岭的基本的防人之心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