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叶就掩盖了她的身影。
也许是老天还有点良心,没走多远,沉麻麻就被一抹突兀的闪光照在眼睛上,寻光望去,一把眼熟的尖刀子插在某棵倒霉树上,插的很深几乎只剩刀柄留在外头,仅露出四分之一不到的金属刀身,一缕阳光就正好从刀身反射进沉麻麻的眼睛。
沉麻麻眼睛亮了亮,这刀子是咖啡店里的数把菜刀之一,肯定也跟着一起掉入穿越大坑,奔着和她同甘苦共患难,她现在不说什么工具都没有,连鞋都还少一只呢!
有把刀在手,切菜砍树防身猎捕全一把罩,那刀子在沈麻麻眼里俨然成一只闪亮铁饭碗,万用工具第一名!必须得到手!
刀子砍在树上,说高不高,但也不到垂手可得,离地有个四五公尺,垂直直刺在一横树干上,要不是老天爷网开一面阳光正好反光,那位置很难让人注意到的。
得爬树,沉麻麻绕着大树打量了一圈,树木枝叶繁盛,根系极粗,树干也是雄伟俨然,不知扎根多少年头,上头覆了一层蔓藤青苔,几乎无从下手,沉麻麻还浑身是伤,动作太大就会渗血,对着树木苦恼。
她不甘心的到刀子正下方仰头用眼神燃烧刀子,就算她精神充沛健康值破表也不可能跳那么高。
尝试爬树,沉麻麻找了个地方下脚,两手往树干一抱,使力一撑,腿酸腰疼浑身伤口更是痛痒难忍,手脚下的使力点又不稳固,哗啦啦一声,沉麻麻呼啦了一把藤叶倒在地上。
沉麻麻把怀里的叶子扔到一边。
那树干上有一层厚厚的青苔,踩上去滑不溜丢的,蔓藤的叶子又不禁扯抓,抓着藤条好像有点谱,往上了几步沉麻麻就没力了,攀吊在一半喘。
蔓藤没撑多久就被沉麻麻扯了一长条下来,抓着一条绿藤再次摔到地上,顿时感觉伤上加伤,背疼的要死
这棵不友善的树!
沉麻麻痛苦的从地上滚起来,忿忿地把蔓藤扔开,长长的藤像鞭子一样柔韧有弹性,约三指粗,约到尾端越细。
看着长长长的绿藤,沉麻麻心生一计,又把它抓了起来,拉了拉扯了扯,非常坚韧,沉麻麻把上面剩余的几片大叶子都拔了,变成一条光秃秃的藤绳。
仰头看看插着刀的树枝,有大腿粗,看起来相当壮实,沉麻麻也不知道这计画行不行的通,拿着藤条开始往上甩,企图甩上那跟树枝。
甩了几次不好使力弄不上去,沉麻麻从附近找来一块两拳头大的石头,绑在藤条末端,在手上甩几圈才借力甩了上去,堪堪挂在树枝上。
有了石头的重量,沉麻麻慢慢放开手中的藤条,环过树枝的尾端就慢慢垂了下来,没一会沉麻麻就抓住藤蔓的两端挂住了树枝。
然后沉麻麻就开始用力拉!使劲扯!
她的计画是这样,把这根树枝拉断下来,刀子自然也就下来了。
扯了老半天,叶子细枝抖落无数,那根树根晃晃给沉麻麻无限希望,然后就只是晃晃,一点断掉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是沉麻麻累得不行,干脆把藤蔓狠打一个结,做个简易秋千坐上去休息一会儿。
哪知一直矜持不愿屈就配合的树枝,被沉麻麻的体重一压,啪哒一声就断了,干脆俐落,沉麻麻也啪哒一声又滚到地上。
没礼貌!搞得好像她很重似的!
沉麻麻一张脸表情忿忿的,泄愤一样踹了落地的树枝一脚,树枝滚了半圈不到,茂密的枝叶一翻给了麻麻一嘴巴。
摸摸多了两道细伤的脸颊,沉麻麻搓搓肩膀手臂,真有点邪门的感觉。
不再自讨苦吃,她美滋滋的摸上刀柄,三两下把刀子□□,有了工具,总觉得这穿越好像有点谱了,像得到新手装备啊!
意外惊喜的是,树枝上有些比拳头小点的果子,浅绿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