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都已红漆脱落,更有几座小殿摇摇欲坠,看起来仿佛就要倒塌。
“道长”洛浮生忍不住道,“护国观这是多久没有修缮了?”
“也就十年罢。”
只是十年的话,怎么会破旧成这副样子?洛浮生依稀还记得年幼时,护国观是何等的威严壮观。
“这边请。”无法道人做了个请的姿势。
“道长,为何只是十年未修缮,观中便到了这般境地?”洛浮生忍不住问。
无法道人叹口气:“这也是无奈之举,观中的日子越不好过,便越好过。”
洛浮生一愣,随即明白了道人的无奈之举是何意。
这十年,怕不是不仅没有修缮,护国观连最基础的维护都没有。
越是惨破不堪,那位京城太叔越是高兴,进而就会少找护国观的麻烦。
“他们怎么敢这可是圣祖所建”洛浮生忿忿不平。
道人却笑了,他轻声道:“人已逝,权便不在。更何况,已逝千百年的人。”
话虽这样说,洛浮生还是觉得那位三王爷未免太过欺人。
无法道人摇摇头,带着洛浮生走到一座看起来相对好一些的观宇前。
有两个小道士守在观外,瞧见无法道人纷纷施礼唤师伯。
“观主可在里面?”
“在的。”小道士应着,“师伯稍待片刻,徒侄先行禀告一声。”
“去吧。”
不多会儿,小道士从观中走出,引着无法道人与洛浮生进去。
洛浮生一进殿门,便闻到一股清香,令人心神安宁,本还有些不平的心绪瞬间平和了下来。
“咳咳咳”一位鹤发长须的老者拄着鹤头木杖缓步走过来,“无法回来了?”
“观主。”无法道人行礼。
洛浮生也跟着行礼:“参见观主。”
老观主这才将目光落在洛浮生身上,眸光浑浊发黄:“这位是”
“哦,这位是我在山下遇到的一位小友。”无法道人将洛浮生如何与不知道人相遇,又如何受不知道人引荐的事情简单讲述了一下。
洛浮生将不知道人的拂尘呈递给老观主。
老观主未接,只轻轻了扫了一眼,便摆手道:“咳咳咳,护国观早已没了往昔的气势,怕是要让逝者伤心了。”
洛浮生连忙道:“师父遗愿便是来一遭护国观,只要护国观在,不管是何种样子,家师都会笑安九泉的。”
“咳咳咳咳”老观主看起来身体很不好,“贫道已年迈,观中事务多交由无法无双两位师弟,你师父既然是想好好看一看这护国观,便让无法带你多转几圈吧。”
洛浮生点头:“多谢观主。”
“咳咳何来谢字,如今能在心中记挂我观的,便是有缘人了。”老观主说罢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无法道人搀扶着老观主去内室休息。
洛浮生在外室稍等时,就听见内室中咳嗽不断,那动静像是要将房顶掀了一般。
老观主的这身体洛浮生忍不住担忧。
片刻之后,无法道人叹息着出来,先朝洛浮生行了个礼:“小友多等了。”
“观主的身体看起来不太健朗?”洛浮生忍不住问。
“自十年前一难之后,观主的身体便每况愈下,不知还能再撑多久。”无法道人摇摇头,目露悲伤之色。
“十年前,梁三王爷,到底对护国观做了什么?”
“已是旧事,不提也罢。”无法道人显然不愿多提往日事,轻飘飘一句带过,便带着洛浮生去观中各地简单一看。
此时的护国观已然不是洛浮生记忆中那个巍峨庄严的殿宇,其残破程度与她呆过的一些遭受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