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吗?”秦关月挑眉问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看的洛浮生。
洛浮生指指男人胸口的刀疤:“什么时候落上去的?”
疤痕呈现肉粉色,已经结痂,不像是近日受的伤,也不是以前的老疤痕。
秦关月低头看了一眼,不在意道:“在葫芦涧的时候受伤的。”
“那个时候你受伤了?”洛浮生惊讶,疤痕横贯了半个左胸,看起来不像是小伤,但是秦关月那时完全没有受伤的表现。
“心疼了?”秦关月笑着问。
“心疼你有糖吃吗?”洛浮生才不会承认,“你还没告诉我葫芦涧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你所想。”秦关月绕回假山后,脱掉外衫开始穿衣服。
洛浮生不好追上去,只能隔着假山问:“什么叫如我所想?”
“字面的意思。”
“你就不要和我打哑谜了好不好?”都什么时候了,说话还是这么不着边际。
秦关月叹口气,走到洛浮生面前,将干毛巾递给她。
洛浮生接过,习惯性的开始帮跪坐在身前的男人擦头发。
这是她在千波宫时常做的事情。
“你是不是想问我,葫芦涧那些被烧死的黑甲兵是怎么回事?”
洛浮生动作一僵,没想到秦关月会这么直白的将这个问题抛出来。
这是她最困惑的事情,明明已经被烧死的黑甲兵怎么又活了过来,难不成是幻觉?
“让所有人都认为葫芦涧一役全军覆没的最好办法,不是无人生还,而是扒出了所有参加战斗的战士的尸体。”
“所以,我安排人收集了同样数量的敌军尸体,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可是”洛浮生回响起她当时看到的那幕,明明那些面孔都是她熟悉的。
“你该不会忘了我会易容吧?”秦关月一语道破洛浮生心中的困惑。
洛浮生一愣:“你还专门给敌军易容了?”
“那几个活着的都是俘虏。”秦关月淡淡道,“我诓骗他们石家军会虐待俘虏,说服他们易容成黑甲兵模样。”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石家军从来不虐杀俘虏,洛浮生不明白秦关月为何要多此一举。
“运送粮草的燕军里,有一名从大梁叛逃过去的军官。”秦关月解释道,“我怀疑这名军官可能和燕军安插在大梁的奸细有关联。这一切都是做给那个人看的。”
洛浮生忍不住问:“那你知道我当时在场吗?”
秦关月偏首看她:“知道。”
洛浮生握紧了手中半湿的毛巾:“你明知道我会误会”
秦关月握住她的手:“但是你即使误会,也不会完全对飞魄失去信任,对不对?”
洛浮生注意到他说的不是飞魄,不是“我”,张张嘴,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秦关月失笑:“看我,飞魄就是我,我就是飞魄。应该这么说,你不会对我失去信任,是不是?”
洛浮生犹豫地点点头。
秦关月起身在少女额前落下轻轻一吻:“等你做完你想做的事情,就不要再到处乱跑了好不好?”
洛浮生想说不好,但是如果真的这么说,秦关月说不定现在就会把她关起来。
“嗯。”继续点头。
秦关月笑了:“石家两位将军已经获释,他们不日就会离开平渡,你要不要去见一见?”
“好。”对于见石家两位将军,洛浮生没有任何排斥。
“不过在见他们之前,你得先与我去一个地方。”
“哪儿?”
“明天再说。”秦关月打打哈欠,“我累了,先休息好不好?”
洛浮生看